心中恨恨再为百里行歌记下一笔帐。夏卫启重重吐出一口浊气，闭上了嘴。

“嗬……为……何，杀……我儿……”

破裂的喉咙扯动着，竟让贺戟拼出一句话来。虽然含糊不清，但“我儿”二字清楚无比。

殷璃睁大了眼睛。还真是父子！怪不得……怪不得贺戟如此悲恸了。

偷眼看一眼童慕舟，后者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很明显早就知道。看着自家师父这副模样，殷璃心中不免生气。

明明背后有个剧情npc，但就是一句话都问不出，这种感觉真是……太特喵蛋疼了！

“他为蛊虫反噬，神志全失，沦为蛊虫杀人之器。本王自然要杀他。”

百里行歌眉毛一挑，语气中满是理所当然。

贺戟怨毒目光慢慢收敛，杀气跟着收回。看着贺戟变化，百里行歌这才换过眼中不屑表情，有了几分认真。

“嗬……杀人……偿……命……”

贺戟缓缓起身，左手心还攥着那枚玉佩。喉咙间呼哧呼哧，每一字都吐出极为困难。可即便如此，贺戟还是一字一字说完。

再站起身，贺戟周身气息再变。此时贺戟，周身戾气悉数收敛入体，感受不到戾气浑浊，可整个人宛如深渊厚重。站在那里，如同一把淬毒的匕首伺机而动。

殷璃有些担忧，正待踏前却被白郑晟拦住。

“姑娘，那是王爷。”

一句话生生拦住殷璃想要迈前脚步。拧着眉头思虑再三，殷璃不再上前。可还是调动全身灵力在掌心，只等一有危机就马上接应百里行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