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殷璃没有接腔。

鬼就是这样，因执念生，因执念灭。没了执念，说不定下一秒就会消失。殷璃就亲眼看着贺戟这样消失。而且这鬼无法离开，执念可能就在此处。

这时候的殷璃，已经完全忘了吊在铁链中央的人形了。若她上去看一眼，或许许多问题，立刻会有了答案。

“你是怎么到这儿来的？”

殷璃很有良心的没有提死字。

“被人骗。”

似乎并不想多谈这个话题，那声音有些淡淡的。

“哦……”

殷璃应一声。和她当初猜想的差不多。还真是被人骗死的。

“那……你恨不恨骗你的人？”

“恨？”

那声音似乎陷入沉思之中，许久没有回答。殷璃没有说话，反正她并不十分期待答案。她这会……纯属没话找话！

“十年了……恨不恨，已经淡了……”

佛系鬼，殷璃脑海中立时浮现这么三个字。

那声音继续在黑暗中响起。

“只是还是有些人放不下……”

“你的妻儿？”

殷璃接得十分顺溜。但刚一张口，又马上捂住自己的嘴，恨不得给自己来一巴掌。

说好不乱说的，怎么就管不住这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