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自己无意中冒犯狐狸忌讳，那声音先一步将歉意含在言语里。

“并不关狐狸的事，而是……我身份若是公之于众，也会引来许多动荡。”

虽然很好奇一只狐狸会惹来怎样的动荡，但那鬼还是管住了自己的嘴。

“说来也真是巧。和你一样，我如今在世人眼中，也该是个死人了。可我比你幸运许多，能以这副面目重新活在世上。”

“如今拥有的，我会好好珍惜，那过去发生的，我也不会忘记。你甘心认命，连仇人姓名都可以忘却。我却不能！我一定要为殷爹爹报仇！”

情绪激动之下，殷璃不小心脱口而出自己对殷崇原称呼。而那只鬼也很是敏锐，马上察觉。

“殷爹爹？你姓殷？”

殷璃自知失言，咬着舌头不说话。殷可不是张王李赵那样的大姓。随便推一推就能推到殷爹爹身上。但那鬼却紧紧逼问。

“你的主人姓殷？”

他想当然地以为眼前小狐狸因为好玩，所以跟着主人姓。

“我没有主人。”

殷璃别的什么都糊弄，唯独这一点，意外的执拗，当下否认自己被人饲养。

“那你这殷爹爹……”

挠了挠毛脸，殷璃心里嘀咕。要不要诚实地说出自己身份呢？这鬼被困于此十年，又是京城中位高权重之人，那肯定是认识殷爹爹的了。

经过这短短相处，殷璃已经肯定此人生前并非大奸大恶之人。那么……要不跟他提一提殷爹爹，说不定会知道些十年前的事情……

但是……殷爹爹和狐狸娘情的故事并不该为外人道……

想了想，殷璃含混不清开口。

“殷爹爹自然是殷爹爹，就是他将我养大。”

任谁也想不到这团白花花狐狸是那个殷爹爹真正女儿。那鬼闻言点头，心中认定。

小狐狸灵敏，将饲主当作爹爹了。

殷璃吐吐舌头，她可没骗人。全是照实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