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有危险？”

语态急切，担忧全写在脸上。殷璃感叹魅九机敏。顾左右而言他。

“他若心中有你，千山万水也会找来。他若心中无你，你历尽艰难又有何意义……”

魅九被殷璃言语吸引。暂时忘记追问吴序下落。

“我不在乎先生心中有没有我，我只想在先生身边服侍他。”

魅九说得坦然，因为她所求确实如此简单。这让殷璃明白却又难以理解。不知道该感慨魅九将自己陷入尘埃里，还是该钦佩魅九的飞蛾扑火般的一往无前。

殷璃突然觉得自己没资格劝告魅九。她又不在魅九与吴序的感情之中，有什么资格说对或不对……

“我佩服你对吴序情谊，但是，命契我还是不会给你。”

魅九已经知道是这样结局，可仍旧忍不住眼底一灰。

“我原以为……你如此模样，仍有勇气与王爷在一起，说不定与世俗中人不同。谁知……你也没什么不同。”

殷璃平静看着魅九。

“你若这段时间多花心思关注我一些，便会认清我这人世俗得不得了。我就是一个普普通通自视清高的俗人！爱钱怕死瞌睡多。”

“你方才激怒百里行歌，现在又想来激怒我，无非想要命契或是不要命。但今日我还就告诉你，你命契拿不到，命我也不要！”

“至于我的模样……呵……你如何我不曾评判你，我如何你也没资格来评判我。你若觉得将我的模样宣扬出去对你找吴序有帮助的话，那就尽管去说。看看到时候先找来的是吴序还是夏卫启。是吴序先接你离开这里，还是夏卫启送你我一起去阴曹地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