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些尸体的中间，是被鲜血灌满的掖池。夏卫启一身雪白中衣，盘腿坐在掖池中央，手中结出一个奇怪的手印。口中念念有词。

似是感应到百里行歌的到来，夏卫启睁眼看来。跟在百里行歌身边的殷璃只感觉自己似乎被一条毒蛇死死盯住。

嘴角泛出一抹冷笑，夏卫启口中咒语不停。随着夏卫启咒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快。掖池中的血好像有了生命一般，慢慢洇渗上夏卫启的身体。

夏卫启静止不动，中衣上的血色却慢慢洇渗上来。

“夏卫启，你与周帝有何异！”

夏卫启终于停下念咒声。可此时哪怕他停下来，掖池中血液依旧翻滚。如同困着一头猛兽。

百里行歌看着夏卫启的眼神仿若看一个怪物。

夏卫启却对殷璃更有兴趣。看着殷璃的目光充满好奇与癫狂。

“你没死。哈哈哈……你没死！”

“长生不老的秘密果然在你殷家！殷崇原骗我！他将长生之法教给了你！”

曾经带给她无限恐惧的夏卫启如今在殷璃眼中就是一个疯子。

他满脑子长生，却仅仅为了长生。

“这世上没有长生之术。长生不过是永远困住灵魂的地狱，可笑你竟执着于此。不，我说错了，你哪还需要什么地域，你自己就是地狱！”

言庭君将大氅解下，披在瑶光身上。

“夏卫启，你不配为君！”

“……你们懂什么！这是太祖札记中记载下来的法子！是周帝当年差点成功的法子！如今血印已成，我已是不死之身，你们能奈我何！哈哈哈哈……”

夏卫启癫狂的笑声响彻整个大殿，合着血腥味一起，让人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