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如果不是因为九筹城离小屋实在太近，完全避不开墨兮，他都不想让墨兮知道。

墨兮敛下璀璨如注入繁星的眸，光影在暗处浮沉，她的手指轻轻，在他胸口攀岩。

“倾玉，你知道青凰为什么存在吗？”

白倾玉一颤。

他当然知道。

他就是为了守护她而存在的，又怎么会不知道她的使命。

墨兮抬眸看他眼中划过的无奈痛色，迅速又垂了下来，从他怀里离开。

她不喜欢这样的他，他流露出的脆弱远比她想的更让她难受。

但让她放弃，她真的做不到。

青凰本身做不到。

原本的她更没办法坐视不理。

她要没有办法就算了，但她在这个位面的身份以及她的能力让她连找借口逃避的心思都没有。

墨兮想到那夜，他的目光。

他那天的话似乎还在耳边。

墨兮轻眯眼眸。

他来第二次的时候，慕容子衿没有离开位面他不可能不知道，可他没有出手收了她，甚至连提都没有提。

很可能，这件事的发生本就有他故意放纵的成分。

墨兮想到他怜惜心疼的目光，不自觉触碰自己手腕上青色的藤蔓纹路。

他或许早就知道。

而现在，这是她第一道需要越过的坎。

墨兮忽而抿起唇瓣。

她以前不是没有经历过这样子的事情，但那个时候深埋血脉里的束缚将她拉回“正轨”。

但如今不同。

她可以尝试接受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