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

不知道怎么形容，最初虽然感觉戴着面具，面具却只是面具，心底的柔软还是会时不时泄露出来。

可现在却……感觉完全不像一个有情绪的正常人。

肖泽沉默下来。

窗外的雨势没有随时间的推移减小，反而越下越大。

雨水飘下，肖泽拉着墨兮后退。

“雨大了，先睡觉，别等到他们追来时没精力应对。”

肖泽将墨兮送到房门口就要走。

墨兮一如既往轻柔空灵却少了烟火气的声音传来。

“我本来就是这样的人，比谁都冷漠，比谁都不放在心上。”

即便没有了记忆，她自己也能猜得到，当初必然是有什么牵扯约束让她养成了对谁都相护的习惯，但这改变不了她骨子里近乎冷漠的宁和。

肖泽听到后边的关门声，回头去看。

空无一人的走廊上冷风呼啸，无端让人生出一股寂寥。

【宿主，你不是这样的人。】

墨兮解头发的手一顿，头发盘散开来，垂到腰间。

“怎么样的人？”

【你骨子里是暖的。】

墨兮将头发扫到一边，“像你一样伪装高冷？”

毛球一僵，【我没伪装。】

“嗯，你本来就不是。”

【宿主。】毛球叫了一声，带着些许哀怨，让墨兮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墨兮躺下，手撩着一缕发丝。

这毛球，既想疏远她又想靠近她，还真是系统中难得的别扭性格。

“睡了。”

昏暗中，毛球借着透进来的弱光，看着那一张看过千百遍的完美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