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湫似乎被墨兮的回答震到，沉默下来。

他不说话，墨兮也没有开口的意思。

车子不断前行。

江湫看了眼女孩，她似乎一点都不好奇车子去哪里。

但是经过刚才的话，再问就是重复。

“刚才那些人，你不是说要等警察吗？”

墨兮侧眸看了眼身边的人。

少年靠着窗，没有看她，眼里映着外边忽远忽近的灯光，似琉璃落入暗沉之中，被暗色吞噬。

车子里没有亮灯，两人之间什么都没有，却像隔着什么。

墨兮转回头，也看向窗外。

“那个啊，是唬他们的，要真叫了警察还要去警察局，多麻烦，他们长记性就行了。”

江湫对这个答案有些意外，划过窗外千篇一律的景象，目光落到远在另一边的女孩身上。

她此刻偏头望向窗外，话依然玩世不恭，身上却有股和话语截然不同的宁静致远。

灯晃过她的面，半眯的眼似有些瞌睡。

“困了，要不要睡会儿。”

墨兮眯起眼转过来，江湫被她看得一顿。

“好啊。”女孩移了移，远离窗口，随意地躺下，将江湫的大腿当枕头。

江湫身形一僵，盯着坦然闭上眼的女孩，迟迟接受不了。

她就这么睡了？放心他？

江湫觉得这件事很荒谬。

这么警敏的女生，怎么会……

“少爷，这个女生怎么办？”

司机从镜面中看见墨兮睡了，问向江湫。

江湫正不知道手放哪儿，闻言再次低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