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个妹妹不知道什么时候起，让他都看不透了。

“你什么时候成为这个店的主人了？”

墨兮一顿，声音依然软绵，“比赛后不久。”

那时间也不长。

宁弦停下来，伸手牵住墨兮。

她微顿，任由他牵着。

“你以后想去哪儿上大学？”

“都可以。”墨兮对以后真的没有要求，只要能和他一起就行。

白色的牛奶汇聚成小溪，在不知什么做的的灌木间流过。

宁弦在小溪前停下，眸中映着小溪却又不在看小溪。

墨兮侧目看着他兴致不高的模样，有些疑惑。

“想过什么时候谈恋爱吗？”

“现在。”

“和我？”

“嗯。”

像是被她毫不犹豫的答案乐到，他嘴角浅浅的弧度破掉了周身不近人情的冷漠，但墨兮依然能够察觉到他眉间几不可见的异样。

之前明明很愉悦，为何一段路的工夫就变成这样了？

墨兮凝着他片刻，忽然挣开手，蹲下来，也看着小溪。

宁弦被她的动作弄得一愣，刚想问就听到她的话。

“为什么不高兴。”

少女微垂着脑袋，从他的角度丝毫看不见她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