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兮看见已然不见生机的天台，半点不意外。

“你逃出来了。”

轻声一句，她走到植物前蹲下。

都死透了，没有复活的可能。

墨兮有些恍惚，抿唇在枯萎的植物前坐下。

就像那场无力一样，明知结局却非要去看。

她很久没有窥探过未来，因为那场灾难，但是今日在观众席上她却看见了这一天台的枯死。

与当年的她相同的情绪共鸣，让她在宁弦到来的时候都提不起兴致，弄完一切后上来，这一幕终究入眼。

“没想到吧，你给那群人提供了线索，但他们却像废物一样抓不住我。”

嗤笑声像一把刀，嘲笑墨兮的失败，然谢雨灵不知道，她此刻带着怨毒的惨白面色更加像个从病院跑出来的疯子。

不用回头，墨兮都能听出那声音里刻骨的愤恨和透支后的歇斯底里。

她没有说什么，事实上也不需要再说什么。

过多的语言除了体现背后这人的可悲外没有更多意义。

重活一世，她已经把自己的运气和天赋都糟蹋殆尽。

不需要她再多余做些什么了。

人总是要为自己负责的。

墨兮伸手将枯死的草木拔掉，一点一点，像清理当年让她痛不欲生的回忆。

谢雨灵见她没有应声，反而无视她动手用最费力的方法清理草木，心中不平。

想起和她一起回家的人，她心里的怨念骤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