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然。”

季霖风只觉得自己的指尖有些发烫，他动了动手指，苍劲的指节还是微微垂下，没有碰到季景然。

“你什么时候才能给我一个准确的回答。”

“过完年，我会处理好一切回来。”

“果然，是要离开了吗。”

季景然垂下眼眸，语气轻的让人不免有几分心疼。

“小然。”季霖风动了动喉结，却发现自己喉间酸涩的厉害，他想把季景然抱到怀里好好的安慰他，却发现自己现在都没有勇气去抱他。

“对不起，我昨天听到你的电话了，我不是故意的……”

季景然昨天也是想去洗手间，只是在转角处，发现了在走廊上打电话的季霖风，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样的心理，他就呆呆的在哪里，听了全程，然后一骨碌的溜了回来。

那时候，季霖风的声音含着明显的怒气，却压抑的很深，冷厉的背影似乎是地狱的修罗，他说，他会回去处理，让对方等着。

季景然其实很想任性的冲上去问他，你在给打电话，但是那时候的他竟然出奇的理智，愣是回去装睡了。

“我会处理好的。”

“混蛋！”

“咳。”

季景然一个拳头砸在了季霖风的胸口上，季霖风本来还想开个玩笑，但是看到季景然眼角泛着的泪珠的时候，心底的疼就一层一层的掀起了。

“你处理什么？”

“我会结束掉那边的一切。”

季霖风握着季景然的拳头，放在唇边轻轻的亲了一下，然后放了下去，眸底的神色似乎是世界上最庄重的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