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场一片狼藉,玻璃渣洒落一地。
李东身上的金光缓缓收敛,但他眼中的震怒却是依然不减,让会场里面的所有人都低头无言,不敢与之对视。
程玉漱看到麻叶摔在了地上,身上再没有一丝灵气,她脚下一软,跪了下去。
踏,踏。
一步一步,李东走向程玉漱。
“你,你到底是谁啊!你为什么要这么做!”程玉漱抬起头,惊恐而又愤怒地看着李东,歇斯底里地喊道。
李东在她面前站定,俯视着她,说:
“我说过了,你程家,今日必灭。”
“你给车马戴绿帽子,让车马当大王八,那是你们那点鸟事,牵扯到我父亲,伤了他的腿,让他一个正当年的男人度过本不应该的十年,我灭你程家,不足为债!!”
李东的话,让程玉漱浑身颤抖,她总算是明白了事情的来由,可是即便如此,她依然想不起来李东的父亲究竟是谁。
她浑身筛糠,涕泗横流,可是过了一会儿,程玉漱直视着李东默然的眼神,眼中的神色又变得狠辣了起来,那是一种触底之后的疯狂!
“你就张狂吧!我不论你是谁,我程家必与你不死不休!”程玉漱毫无形象地咆哮道。
啪!!!
李东一耳光扇过,程玉漱飞了出去,撞到了旁边的墙壁,然后弹到了地上。
她的半边脸肿得老高,嘴角流着血沫,昏死了过去。
人群一片肃静。
老管家周流水涨着胆子凑上前来,对李东说:“这,这位先生,家父的事情是我程家不妥,您看,要怎么做我程家才能弥补我们的过失……”
李东冷笑:“不能。”
比起车家,程家的罪孽要更甚,程玉漱毕竟才是主事者,而父亲也正是被程玉漱带的人给伤了腿,时候却没有任何一个人出面解决,竟是让李大山自生自灭!
李东才不管什么程家车家的烂事,他只知道,他现在必须把这些年的债尽数讨回!
程家,他必灭!
一条腿,换一个家族,合理么?
为了报偿父亲十年的苦楚生活,李东觉得没什么不妥。
更何况,妥不妥,那是凡人的规则,凡人的规则,不是对神讲的。
李东再次环顾会场,在昏迷的麻叶、程玉漱和低头冒汗的周流水身上看了看,然后留下一声冷笑,从窗户跃了出去。
会场里面依然一片静默,不多时,人们陆续离开了。
其实他们心中潜藏的,更多的是幸灾乐祸,程玉漱前脚逼迫他们结盟,后脚就被强人给收拾了,不得不说,他们是很庆幸的。
只是不知这位强人,究竟何许人也啊。
周流水叫来人把程玉漱和麻叶安顿好,然后看着空旷而破乱的大厅,默然许久,给家里打了电话。
程家大院。
这是一座独栋别墅,奢华程度丝毫不亚于车家,而两者还有一个相同之处,就是僻静非常,远离人烟。
李东轻松越过小区保安的眼线,进入了小区,来到了程家别墅外。
面向大门,李东大步而去。
门口两个穿着黑色西装、剃着平头的墨镜壮汉各自上前一步,拦住李东:“对不起,您是哪位,来这里何事?”
李东理也不理他们,脚步不停,也没抬手,两道灵气打出,两个保镖便应声倒地。
对准大门,李东一脚踹出,两扇厚重的黑色大铁门径直飞了出去,嵌在了别墅的外墙上!
轰的一声,引起了别墅里面的震动,不一会,别墅的门推开,哗啦啦走出一群黑衣保镖。
李东仿若未见,踏上院内的石子小路,向别墅走去。
“站住!”
“不要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