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场一片狼藉。
李东身上的血光缓缓收敛,但他眼中的暴戾丝毫不减,会场里面的所有人吓得是尖叫都忘了,只是傻傻地看着这尊魔王,仗马寒蝉。
程玉漱看到麻加列摔在了地上,两条腿变成两坨烂肉,她猛地吐在了地上,脚下一软,跪了下去。
踏,踏。
一步一步,李东走向程玉漱。
“你,你到底是谁啊!你为什么要这么做!”程玉漱抬起头,恐惧又愤怒地看着李东,歇斯底里地喊道。
李东在她面前站定,俯视着她,说:
“我说过了,你程家,今日必灭。”
“你给君马戴绿帽子,让君马当王八,那是你们那点鸟事,牵扯到我父亲,伤了他的手,让他沉沦的心境雪上加霜,我灭你程家上上下下十次,也不足为债!!”
李东的话,让程玉漱浑身颤抖,她总算是明白了事情的来由,可是即便如此,她依然想不起来李东的父亲究竟是谁。
她浑身筛糠,涕泗横流,可是过了一会儿,程玉漱直视着李东默然的眼神,眼中的神色又变得狠辣了起来,那是一种触底之后的疯狂!
“你就张狂吧!我不论你是谁,我程家必与你不死不休!”程玉漱毫无形象地咆哮道。
啪!!!
李东把程玉漱揪起来,一耳光扇过,程玉漱的半边脸肿得老高,变得血肉模糊,嘴角生生撕开,流着血沫,昏死了过去。
啪!!!
又一耳光,扇在了另外半边脸上,然后李东才将程玉漱随手扔到一旁。
人群一片肃静。
老管家周流水跪在了地上,涨着胆子对李东说:“这,这位前辈高人,令尊的事情是我程家不妥,您看,要怎么做我程家才能弥补我们的过失……”
李东冷笑:“不能。”
比起程家,程家的罪孽要更甚,程玉漱毕竟才是主事者,而父亲也正是被程玉漱带的人给伤了手,事后却没有任何一个人出面解决,竟是让李大山自生自灭!
此仇滔天,不得不报!
逆我者尽死!!!
李东再次环顾会场,在昏死的麻加列、程玉漱和低头冒汗的周流水身上看了看,然后留下一声冷笑,从窗户跃了出去。
会场里面依然一片静默。
虽然心情也像坐了过山车一样,但此时,他们心中更多的是幸灾乐祸,程玉漱前脚逼迫他们结盟,后脚就被强者给收拾了,他们还是很庆幸的。
只是不知这位强者到底是谁啊,玄阶初期的高手在他手中都走不过一个回合,而且看模样,实在是太年轻了!
周流水叫来人把程玉漱和麻加列安顿好,然后看着空旷而破乱的大厅,默然许久,给家里打了电话。
程家大院。
这是一座独栋别墅,奢华程度丝毫不亚于君家,而两者还有一个相同之处,就是僻静非常,远离人烟。
李东从百米高空降落,站在程家别墅外。
高耸的围墙,厚重的黑色大门,漆黑庄重。
面向大门,李东大步而去。
门口两个穿着黑色西装、剃着平头的墨镜壮汉各自上前一步,拦住李东:“对不起,您是哪位,来这里何事?”
李东理也不理他们,脚步不停,也没抬手,两道灵气窜出,两个保镖便被拦腰斩断,上下半身各自挣扎一会儿,鲜血溅满了水泥地。
对准大门,李东一脚踹出,两扇厚重的黑色大铁门径直飞了出去,嵌在了别墅的外墙上!
轰的一声,引起了别墅里面的震动,不一会儿,别墅的门推开,哗啦啦走出一群黑衣保镖,每个人手里都端着步枪。
李东仿若未见,踏上院内的石子小路,向别墅走去。
“站住!”
“不要再动了!”
保镖们端枪瞄准,紧张地威胁道。
李东不回答,继续逼近。
保镖们就要开枪。
“退下。”
这时候,一个苍老的声音在他们身后响起,听到此声,他们身形一顿,然后停下了脚步。
保镖们纷纷让开,一个身材高大健壮的老者从别墅里面走出,然后一步一步迈下台阶,在两侧保镖的恭让下走上前来。
他身上还穿着居家睡袍,宽大的睡袍盖不住下面掩盖着的肌肉,可以看出,这个老人年轻时候也是一个练家子。
程老爷子,程相。
程相迎着脚步不停的李东,和他相对而行。
在两人不过半米的距离,李东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