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云山山顶。
月如玉盘。
山顶有一片绿草如茵的草地。
草地上开满了粉的,白的,红的各种野花。月下一看,就像锦绣地毯上的花朵。
夜已深。
赶了一天的路,该休息的都休息了。
而睡不着的都在……
琼浆入玉杯。
对月,自斟自酌。
一贯随性,洒脱的方楸瑛却难得一脸沉默。
“要不要来一杯?”方楸瑛从身旁的托盘里,抓过另一只玉杯递给了坐在他身边的天司夜阑。
天司夜阑没有接。而是直接从方楸瑛的手里夺过了酒瓶。
此举惹来方楸瑛的抱怨:“你这哪儿是贵公子啊?简直就一悍匪!”
天司夜阑对方楸瑛的聒噪置之不理。举起酒杯,仰头就喝了一口。
“哎!”方楸瑛脸上的表情再次欢脱起来:“有没有感觉我们俩特像怨男?”
此言惹来天司夜阑对方楸瑛的狠狠一瞪。
“别瞪!”方楸瑛翻个白眼,自顾自道:“情路漫漫,我们就继续耗着吧!我这是风流多了,该来报了。你呢?根本就是……啊!我跟你说啊!我发现你真的很君子。你平时那么多手段,怎么就……我简直都不知道怎么说你好了!”
天司夜阑仰头喝了口酒。平静无波的冷眸微微动了动。轻声道“她不是别人!”他是有很多手段。可是,那是对待别人。对待别的事情。
他是可以对全天下的人不择手段。可是唯有对她,他无法做到。
“瞧瞧!”方楸瑛笑得眉飞色舞:“双眼含春。就连声音都暖的揉的出蜜了!”
天司夜阑不动声色地踹了方楸瑛一脚。幸好方楸瑛有备。
抬手就将天司夜阑的脚格开。可惜,天司夜阑的力道太悍猛,方楸瑛笔直着就往后平行移动了两米。后背撞在一块石头上。这才打住。
“你够狠!”幸好有备。要不然,定被天司夜阑踹到天际去。就算是如此,这一脚也够狠的。
揉着后腰一瘸一瘸地走了回来。
天司夜阑瞄了一眼方楸瑛。他继续喝酒。
方楸瑛席地而坐,从身边的托盘里再拿一瓶酒过来自斟自饮了起来。
“天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