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月眼睁睁看着雪无殇进屋，脸色僵了一瞬，眼中划过一抹忿恨，招呼一声便带着身后几名丫鬟进了屋子，将手中托盘尽数放在了桌子上。

无论是以前那个大小姐，还是现在这个大小姐，不都还是雪无殇，还是个废材。

如此想着，蜀月心下更是不屑。顶着嫡系大小姐的名头，在这府中却连自己这个丫鬟的地位都比不上，还别提那废材身体了。

“大小姐，请过来坐着，奴婢们为你梳妆打扮。”

雪无殇这才慢悠悠过去坐着。

蜀月深吸一口气，拿起梳子为雪无殇梳头，遇到了打结的地方，心下一动，便狠狠一扯，硬生生扯下一簇头发。

心下稍稍解气，蜀月连忙故作慌张道：“大小姐恕罪，奴婢手不利索，不知轻重弄疼了你！”面色慌张，语气可是毫不慌张。

雪无殇抬手抚摸垂在胸前的发丝，淡淡一笑，开口道：“既然手不利索，这手还有什么用呢？”说着，略微歪头，对着镜中的自己再笑了笑，“还是废了好吧？”

蜀月一愣，竟平白觉得周身有些冷。

她强压着心中的不适，勉强道：“不知大小姐是什么意思？奴婢真的不是故意的......”

雪无殇眼中划过冷意，她突然站起身，转身一把捏住蜀月的手腕，手腕一转，直接断了她的手腕。

做完这些，趁蜀月还未反应过来，手一动，直接将蜀月推到了地上，再重新坐下，却是抬起腿，将脚踩在了蜀月的肩膀上。

“我哪管你是不是故意的。”雪无殇勾唇，脚下用力，凑近蜀月，“我再不济，也是这雪府的嫡系大小姐，论起来，雪婉约雪沁雅还都没有我正统。既如此，我就是你的主子，我说你是故意的，就算你真不是故意的，那也得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