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前面，一身白衣的男子手背在身后，抬头看着隔着树叶留下的缝隙，只能隐隐约约看见的皎月。

“王上......”五绫走了几步，在男子身后不远处停下了。

男子闻言，侧过头，冰冷的面具反射出冰冷的光。

“五绫，找机会告诉六戌，不要泄露我的身份。”

五绫不懂，不懂他为什么要扮成人类。

仿佛知道她在想些什么，男子开口道：“我不曾扮作人类，说了你也不会懂。五绫，你告诉六戌后自己也要知道，不要泄露我的身份。”

“是......”五绫应了一声，随即又抬头，看着男子的背影，“王上，我......梦见了王妃......”

那个梦太过真实，真实到让她觉得是真的。

男子闻言转身，一双异瞳十分冰冷。他抬手，放到了五绫的头上。

“五绫，你都说了是梦。”

“可是......”五绫忍不住反驳，“那个梦......王妃在梦中，被什么击中了......”

男子眼中起了波澜。

他轻轻拍了拍五绫的头，“梦，都是相反的。”语罢，他收回手，重新背过身去。

五绫咬住下唇，“王上，真的是相反的吗？”不知道为什么，做完刚才那个梦之后，她觉得头有些疼痛，像是有什么东西要冲破禁锢冲出来。

“是。”

男子闭上眼，接着道：“你新契约的主人虽然是个意外，但你跟着她也没什么。另外，务必记住，契约成立，自己主人的安危要保护好。”

闻言，五绫又想到雪无殇带给自己的熟悉感。

“王上，薛她......一举一动，都要我感到十分熟悉......我是不是见过她？”

男子没回话，而是转过身，一步步走到靠着树的雪无殇身前。五绫连忙跟上。

“熟悉......吗？”男子抬手，摸上雪无殇的脸，“我也感受到了熟悉......”他眼中略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