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很平淡，再配上那正在消失的鱼鳞，不难看出她的性格也渐渐在转化。

很快，凤清仪重新睁开眼，瞳仁已经变成了人类的黑色。

她看着北洛，体内经脉寸断的痛感又传来，却只是仿若不觉对北洛道：“北洛......你知道我为什么不跟你相认吗？”

“为......什么？”

“因为我如今这副模样，哪里配得上你啊......”凤清仪渐渐站起来，她看着蹲着的北洛，“哥哥，你当初救了我，我不会让你死的。”

哥哥......这两个字仿佛踏空而来，北洛仿佛又看到了水蓝色头发淡蓝色瞳仁的女孩游在护城河里，双手放在岸上，看着他。

“哥哥，谢谢你救了我。”

体内无比疼痛，周围的屏障随着人格的转换渐渐消失。凤清仪看着对面的南无。

“南无......你为什么要效忠隋述之呢？”

“因为我的命是宫主给的。他救了我。”

“哪怕隋述之命令你去死你也会执行？”

“是。”

“这样啊。”凤清仪笑了笑，“北洛也救了我，所以为了他的命，就算死，我也要救他离开。”

南无一怔，随即低头，许久声音才传来。

“燃玉，我不想杀你。”

“可只有杀了你，北洛才能活下来。”凤清仪弯身拿起地上红色的长剑，“所以南无，我快要死了，在死之前，我要尽力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