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师兄，很失望吧？”她道，“我是这么一个人。”

她原以为莫辰未会依旧沉默下去，哪想他眼中第一次流露出痛苦，开口的嗓音十分沙哑。

“琳琅，你从未告诉过我。”

墨琳琅愣了一下，随即笑着道：“莫师兄，你告诉我。告诉你有什么用？你只会让我哥哥去死吧？你根本不会帮我。”

这笑很美，却透着万分的悲凉。

莫辰未对于墨琳琅的话，他无法回复。

因为如同墨琳琅所说的，他若是知道了，不会让墨琳琅用禁术，而是任由墨释死去。

墨琳琅也不期待他的回应。她走到墙边，走过那堆积着的白骨，开口道：“三年前，紫霞阁的人看中了我身上的一样东西，想要强抢。我不给，便动起了手。然后哥哥死在了我的面前，而紫霞阁的那些人，也只活着离开了几人。”

紫霞阁……雪无殇很难想象，东右招所属的紫霞阁，竟然是这么一个地方。

强抢东西，导致死了一个人，未免也太没理了。

“你们看看这些白骨。”墨琳琅轻笑，脸上的泪痕十分明显，“全都是紫霞阁的人。每一次需要人献祭的时候，我都会离开凰城去抓紫霞阁的人。当然，有时候抓不到，抓一些平民百姓也是会有的。这点我坦白。”

说到这里，她看向雪无殇，“无殇，在西陵国，我抓了那皇帝重伤的影卫，才让你注意到了这件事的吧？但是你应该知道，血魔宫的人叫我帮他们的时候，我可是选择了帮你。我是真的把你当朋友的。”

“琳琅，你看看墙角躺着的尚师姐和风锦钰，我毫不怀疑，必要时候，你也会对我做同样的事。”雪无殇微微侧头，“说起来，若不是我在藏书阁无意看到了讲新元素诞生的几行字，我根本不会会联想到你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