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修林叔呀,我德保,宜斌公有件事跟你说,”旷德保客气地把手机放到旷宜斌耳边。
“修林,德军在港东打工,从排架上摔了下来,在医院抢救了一段时间,化了很多钱,你有没有钱借他一点。”老人直肠子直说,让旷德保听了连摇头。
半响,传来旷修林绝情地回答:“不要打我的主意,我没义务扶养超过十八岁的成人的侄子侄女,况且老大活着时都瞧不起我,我起新房时,叫他借五十都不肯,如今他死了,想让我替他养儿,做梦!”电话嘟的关了,留下一脸蒙逼的爷俩。
“干脆打打修官叔电话吧。”旷德保拔通了旷修官电话,其实他宁愿在电话上跟他们说这事,而不愿面对面直说,以免难堪。
“修官叔呀,我德保,你知道德军昨天回来了?”
“听德田打电话回来说的,他也不认得我做三叔的,连个照面都不打,怕我占他便宜。”看样子,旷修官满腹牢骚。
“年轻人也真不懂事,既然回来了,去跟叔婶们打句招呼,又会缺少什么。不过,看来这次德军受伤,化费巨大,欠了一身债,你们做几个叔叔的,该拉还是要拉一把的。”旷德保委婉的说。
“我也没钱,有钱的话,也要留着做自已的事业。自家丑自个遮,借钱欠债都很正常,反正他还年轻,慢慢还吧。”旷修官三言二语把话语封死。
旷宜斌说:“老二,你也不用打了。都是一路货色,我这几个儿子,我都了解,有钱的话不要说侄崽,老爹他们都会卖掉。今天早上,老二碰见我还说,老大家的事不要总是麻烦他。麻烦他个屁,德军回家水都还没喝过一口他家的。”
说到水,他又喝了一口水壶的水,不知德军从哪里买来的,这水喝下去,有一股草木的香味,口感清凉甘甜,喝了几次以后,觉得一口气也顺了。
旷宜斌见天色不早,便放好鸡笼,黑狗豹子听到命令,呼的窜起来,把四散放养的鸡圈赶着回笼。
旷德保看呆了,赞道:“宜斌公,你养的这只黑狗,比人都懂事。”
此时,赶县城的旷德军也开始骑着那辆改装的破三轮往回赶了。
在来的路上,他问修电动摩托的老板:“我这个破三轮,可以改装成电动的么?”
老板说:“可以呀,加装一组电瓶,改装一根轴承就行了。”
旷德军花了几百元改装成自动的三轮车,虽然他老旧了,但在乡间路上,拉点货还是挺实用的。
买了塑料箱,将包装好的灵泉水送到快寄处,托了快运。旷德军又买了一套灶具,充了液化气,买了许多家庭用品。最后想到开这破三轮,跑县城镇上也实在不方便,又去电动摩托车市场买了一辆新款的摩托电动车,一古脑塞在三轮车斗上,塞得满满当当。
回到家,刚碰上放鸡的爷爷回来。旷德军把物什一样样从车上御下来,同时对旷宜斌说:“爷爷,你不用生火了。我买了菜,米,灶具,等下我们爷俩一起吃饭。”
刚才德保说德军连吃饭都成问题了,可是转眼又见他置办了几千元货物回家。
旷宜斌有点生气,说:“德军啊,挣钱不容易,要省着点花。欠人家的债有钱的话,一定要还上,懒帐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