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烛羿在心中千般万般安慰和辩解，但是他就是无法说服自己。

现在的这个世界，也是黄昏时分，烛羿从那一轮巨大的落日之上，看到了一条隐隐约约的路，其上有残缺。

“因为，我们，终将只能留下一人，踏上那条大道。”烛煜也在注视着那条若有若无的路，“在那条路上行走，一直走到它的尽头。”

“闭嘴！”烛羿带起一道长长的白焰朝着烛煜杀了过去，将空间都灼得扭曲不止，甚至连这个世界的人们都察觉到了一丝异样，纷纷抬头去看天空，但是却只能看到一片扭曲，其他的，什么都没有，他们都以为那是自己的错觉。

但是小烛羿却感受到了一丝熟悉的能量波动。

烛煜就在原地压根没动。看着他的弟弟以手中兵刃刺穿了他身体，连带着整个身体穿过去。

他的身体一阵如同波纹一般的波动，然后很快就又恢复正常。

“没用的。”烛煜背对着烛羿，“如果你能够打得过我，我为什么还要煞费苦心地去做那些事去提升你的实力？”

烛羿没有说话，只是在手中重新凝聚出白焰，再一次朝着烛煜杀去，不过结果依旧。

不论他的攻击再怎么强横，始终『摸』不到烛煜的身体，只能让他的身体不断的扭曲波动。

“就不能安静一下好好地听我说话吗？”在烛羿攻击了自己九十九次之后，烛煜才出手将他给制止住，让他再也无法动弹分毫，“好好听我说完我该说的话。”

烛煜继续说自己想说的话：“那是一条没有尽头的路，我们降临在这个世界之上的意义，就是为了它。”

“超脱轮回，就是为了那条路。”烛煜的眼眸如同夜空一般璀璨而深远，“不属于任何世界，但是却又真真实实的存在于每个世界。”

“很可惜，我们不能一起走。”烛煜将烛羿给放开，“待得你跟我的实力同我一样，到底会是谁活到最后，然后踏上去？”

他么所在的世界，开始变幻扭曲，不多时，就变成了另一个世界。

在这里，已经没有了小小的兄弟俩，有的只是无尽的混沌，以及不断死去的星辰，烛羿亲眼见证了一个世界的毁灭。

他看到一只通体银白的怪物正在混沌之中穿梭，它所过之处，星辰皆炸裂毁灭，留下一个个恐怖的黑洞，疯狂的吸收着外面的一切事物。

那是“灭”。

那个时代，强者林立，比之现在，不知道要多上多少倍，但是，都抵挡不住“灭”的攻击。

他看到，茫茫寰宇之中，有一人，在孤独地行走着，不徐不疾，仿佛没有任何东西能够影响到他一般。

当“灭”从他面前经过的时候，他也只是随手将它给弹开，然后就继续专心走路。

烛羿从他的身上感受到了无尽的荒凉气息，让他感觉，那个人，仿佛与天地同开，与时间同起。

不，先有他后有混沌天地，先有他后有时间空间，就是他开辟了寰宇，创造出了时间与空间。

可谓是第一人。

但是他却在为什么东西而烦恼着，因为他走的路，是一条没有尽头的路，从天地初开到现在，他依旧没有走到尽头，因为它会随着世界的变化而不断延伸。

这条路也是先于时间而存在，它的名字，就叫做，大道！

烛羿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跟着烛煜看了多久，一息？一天？一月？一年？亦或是更久？不知道，因为他完全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

他只是看着那个人行走，心中都不可避免的生出悲凉之意来，他的坚持，到底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