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端上,一只紫色蛟虫正慵懒地趴在云层中,就在这时,一个五大三粗的壮汉靠近,其猛地睁开复眼,发现来者是阎五,眼神又温和了起来,张开嘴巴,阎五则毫不犹豫地走了进去,其腹部赫然存在着一方小小空间,藏着一座宫殿。
“殿下,莲心宗已经传来确切消息,其门下弟子已陆续转移至八大乱域潜伏,后续高层也正在设法脱身,预估还有一月的时间就能完全金蝉脱壳!”
这座寂寥无人的宫殿中,一位穿着简单白色便服,遗世独立的华美青年坐在殿中,自顾自地摆着一盘棋局,神色凝思专注,直到阎五的到来才微微抬头,那双暗银色的瞳孔中满是威严。
“嗯,我知道了!”
“但仍不可大意,我们这位沧城主可是个狡猾的老狐狸,其能以镇抚使的身份盘踞此地有百余年,关系错从复杂,肯定已将这里打造的铜墙铁壁,加上又勾搭上了三哥,这种小动作也不一定能瞒住这个地头蛇!”
对于阎五的汇报,季夏并不意外,眼神古井无波,好歹曾也是一方圣宗,哪怕这代衰落了,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如果连这点本事都没有,那他还真得重新考虑考虑对待他们的新态度了。
“殿下,您的意思是?”
阎五摸了摸脑袋,虽然他比较愚笨,但好歹从小就留在殿下身边服侍,再清楚不过,一般殿下用这样的语气说话,后续肯定还有什么准备吩咐的。
“既然这些小动作很难掩盖,那就索性不去掩盖了,大大方方地摆出来,把水彻底搅混,用另一个他们认为的目的掩盖真正的目标。”
“智者千虑,必有一失,越是狡诈多疑的老东西,也越是会容易相信自己的判断!”
“你去,悄悄放出这样一个消息--黑妄死域新出现了一方可能联通了某个位面的虚无通道,而本皇子势单力弱,分心无暇,有意分享这项机缘,哼,那些想要追寻仙圣之道的老古董绝对会感兴趣的!”
“只要有第一个人忍不住来探查,那就会有第二个第三个,这铜墙铁壁迟早会被穿个千疮百孔,到时真真假假,自然雌雄难辨!”
季夏轻轻一笑,捏起一个棋子在棋盘上重重一放,阎五不禁皱起了眉头,这样做请神容易以后送神可就难了,但见殿下坐在那里不再多言什么,应该是有着自己的想法。
那也就不用他多操心了,其领命退下,作为侍卫,他只要忠心听令即可,而且想那么多也头疼,他最擅长的还是打架,一拳把看不顺眼的敌人通通打爆更舒服。
“对了,此次在沧城举办的拍卖会,快结束了是吧!”
突然,季夏似乎想起了什么,随口提了一句。
“按照时间算,今天就是最后一日了!”
阎五的眼中露出了轻蔑之色,这种规格的拍卖会虽然不错,但对于背靠皇朝,见过不少好东西的他来说层次还是低了,只是那些散修的难得狂欢,真正有身份的人物都不会在意的。
“哦,我倒是听说此次难得到来了一位骨圣宗的监察使?”
“是的,俺已经调查过了,此人还算颇有名气,名余祖,极擅长吞噬之道,骨圣宗昔日的十二圣徒之一,似乎因为某些事才被剥离了圣徒地位,发配到外!”
阎五回想了一刹那,立马就把准备好的情报拿了出来,他虽人粗但心可不粗,但凡可能有威胁和可能有作用的,这段时间他都化身万千,里里外外调查了一遍。
“殿下,这是我们皇朝内部的争端,只要不傻,这等外人是不敢轻易插手,更何况还是一个无依无靠的弃徒,应该不会有什么影响!”
“非也非也,能成为十二圣徒,怎么说也是一位天骄,在这里亦是代表着地主的脸面,身为后进晚辈,我怎能无视,就屈尊你亲自去请一趟,就说本皇子诚邀前辈前来品品茶论论道!”
“可…就怕他不识抬举,不愿意来怎么办,需要俺强绑来吗?”
虽然对方小有名气,但对他阎五来说还是太稚嫩了点,他当初成名的时候,对方指不定还在哪里玩泥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