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如同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继续走向目的地。
他们之前虽然也是一起行动但队伍松松垮垮的,与周围的人群仿佛融为一体,十分自然。
除了手牵着手的咸诞和简露宵,其余人偶尔会被行人冲散。
但现在他们形成队列,看上去有几分唬人。
因身高问题外人只能隐约看见队列中间有两个小姑娘,但中间另一个清隽淡漠的男人他们却看得清清楚楚。
为了不惹上麻烦周围的行人都会选择绕过他们。
会跟着咸诞出来玩的黄家子弟年纪都不大,他们见行人会主动避让不由起了玩心,一个个将世家子弟的气势拿捏得死死的。
也不是没有人好奇中间两个姑娘长什么样,但黄家子弟早就玩上瘾了,但凡有人多看两眼就一个眼过去。
哪怕黄家子弟的眼神里没有什么特殊意义,多看两眼的人也没有恶意但还是会不自觉回避。
就在这时一对夫妻由远及近向他们走来,夫妻间的交谈声传入众人耳中。
女人道:“这大比的票可真难抢,白瞎了死老头子和你那死弟弟留下的那些钱。”
观众入场券提前三十日出售,也就是说八月一号的入场券将在七月二号出售,基本不会有余票。
这对夫妻买到的极有可能是一个月后,第三场比赛的入场券。
而这对夫妻便是咸诞的大伯和大伯母。
简露宵面色一沉。
这可真是,怎么避都避不开啊。
女人的声音响起的那一瞬间咸诞的手心瞬间溢出冷汗。
咸诞浑身发抖,握着简露宵的手也不由松开。
简露宵松开她的手,将她单手抱起,另一只手将她的脑袋按向自己。
她轻轻摸着咸诞的头发,“乖,不哭。”
咸诞的事在黄家是个秘密,因为咸诞不愿提起,长辈们便尊重她的决定。
在场知道情况的黄家子弟只有黄泽杉三人,其余人一概不知,也对这对夫妇的交谈内容不感兴趣。
黄家子弟们一边用眼神交流一边维持气场。
——我们家小姑娘被简家大小姐抱起来了,要抱也是我们抱啊,阻止不?
——不行啊,小叔叔不让。
——小叔叔这是几个意思?
——谁知道。
一切只发生在一瞬间,咸大伯和咸氏的对话仍在继续。
咸大伯做贼心虚地四下张望,连忙阻止:“唉,在外面你少说两句。”
“呵,这里又没有熟人,咱村里那些穷鬼怎么可能舍得来这儿?而且你爹和你弟弟死了财产不由你继承由谁继承?那个扫把星吗?”
咸氏嫌弃地啐了口,似是想起什么,语气不耐:“那扫把星也不知道死哪去了,她不在家里的活都没人干了。”
咸大伯压低了声音:“我都让你少说两句了。”
“好了好了,不说了,你凶什么啊。”咸氏转移话题道,“不过这次的大比主办方还算识趣,知道免了观众不必要的传送费。”
咸氏像是说上瘾了,一直说个没完。
“之前的大比地点如果在特殊地方,那传送费还得观众自己出。一群只知道剥削老实百姓的吸血虫知不知道我们观众就是天,没我们买票他们赚什么?”
“我们住在泉先城附近,传送到泉先城的传送费也能省掉。哎哟,活了这么多年总算能用一回传送阵了。”
咸大伯:“好了好了,票也买到了,咱们赶紧出城。”
咸氏:“催什么?多待一会儿怎么了?真是的,我真不想看见外面那些买到票但舍不得住客栈的穷鬼。”
直到两人走远,简露宵才开口道歉:“咸诞,对不起啊,简阿姨明明知道他们两个在我们的必经之路上还硬要你继续走。”
咸诞双手搂住简露宵的脖子,脑袋埋在简露宵颈间摇头道:“简阿姨不用道歉。我姓咸,但我也是黄家人,黄家人不需要躲躲藏藏,更不用看人脸色。”
所以下次不会再躲避他们了。
“乖孩子。”简露宵顿了顿,还将心中的问题问出,“咸诞,你想改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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