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五人兵分三路,任西顾去买电影票,余夏、徐天齐和萧晴去买衣服,叶嘉莹则是独自去买路由器。
路由器也没什么好选的,叶嘉莹在店员的推荐下很快就买好了,到了事先说好的集合点,远远的就看到任西顾独自一人站在电影院门口,双手环胸,一脸的不耐烦。
即便是身处在人群中,叶嘉莹也还是能一眼就看到他。
不止是她,周围不少人的目光也都集中在他的身上。
叶嘉莹渐渐停下脚步,站在不远处静静看着。
果然……不管是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那个男人都是这么抢眼。
一个人的时候那张俊帅得人神共愤的脸上总是没有什么表情,就像个完美的雕像一样,显得很突出。
长得太过完美的五官搭配上那冷得逼人的气势让人不敢靠近。
也许是她看得太过专注,任西顾突然抬眸看了过来,正好对上她若有所思的目光。
四目相对,四周的喧嚣仿佛都安静了下来。
任西顾对着她伸出一手,曲起手指缓缓勾动几下,无声地说着:“过来。”
叶嘉莹:“……”
明明是个略显轻浮的动作,他做起来却又让人无法生气,不由自主地就想顺着他。
真是个妖孽!
叶嘉莹这般想着,抿了抿唇还是抬起脚步小跑着过去,“等很久了吧,萧晴他们呢?”
任西顾缓缓放下双手插进裤兜里,声音淡淡地说道:“说是还要买点吃的,让我们再等会……”
声音戛然而止,他迎上叶嘉莹打量的目光,歪了一下头,“怎么了?”
叶嘉莹:“没什么,我看你还是接下那个模特的工作吧,不然太可惜了。”
“你说什么?怎么可惜了?”
“难得你长着这么一张漂亮的脸,可是却不太笑。”
说完,叶嘉莹似乎有点后悔,撇开眼不再去看他。
任西顾挑了挑眉,往前倾了倾身子靠近她,突然伸出右手抚向她围着一条黑色丝巾的脖子,视线落在上面一个很明显的咬痕上,轻轻揉捏着。
叶嘉莹身子僵住,“西顾?”
“这个,”任西顾勾起唇角露出一个坏坏的笑容,“实在是有点引人注目,你不会觉得不好意思吗?”
咬痕上透着点暗红,上午他咬得狠,是见了血的,此刻再看还有些触目惊心。
脖子上被揉捏的又痛又麻,再听到他的话,叶嘉莹恼怒不已,用力拍开他的手咬牙道:“还不都是你早上……”
任西顾用手指按在她的双唇上阻止她再说下去,声音轻柔得就像是情人间的耳鬓私语,“没错,是我咬的痕迹,你这样到处现给别人看是想要证明自己已经名花有主了吗?”
一口气梗在喉咙上不去下不来,叶嘉莹简直快要气出血来,她压低声音低吼道:“我才没有现给别人看!”
“可是看得很清楚啊。”
叶嘉莹一噎,恨不得扑上去咬死他,“你干嘛笑得那么暧昧?”
任西顾收回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反问道:“你不是说,我笑起来比较好看?”
“我收回!不好看,一点都不好看!”
任西顾低低笑出声来,看她气得小脸涨红,轻咳一声拍拍她的脑袋,眸底满是宠溺,“是是是,一脸暧昧真抱歉。”
叶嘉莹挥开他的手,转过身去不想理他。
真是的,明明都是他的错,被他这么一说反倒像是自己无理取闹了。
任西顾拉着她的胳膊将她转了回来,语带笑意讨好道:“好啦,都是我的错。”
“我才不要理你!”
“那就不要说话,站着别的看这边。”
尽管心里有气,叶嘉莹还是站着不动任由他摆布,只见他轻轻拉开她的丝巾,眼神专注地看着她脖子上的咬痕,良久,漆黑的眸子里笑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怜惜和愧疚。
“咬得这么深,一定很疼吧?”任西顾缓缓开口,声音轻柔得就像羽毛划过一样,在叶嘉莹的心里荡起一阵阵涟漪。
叶嘉莹感觉到,一点一点的,自己心里的某些东西正在剥落,然后,越来越觉得,所谓的天道和常人的眼光根本就无所谓。
什么妖,什么神,那又怎么样?只要他们彼此深爱着对方,为什么不能在一起?
慢慢的,叶嘉莹低垂下眼眸,娇嗔道:“那还用说,当然会疼了……”
任西顾低笑一声,伸出双臂将她拥进怀里,下巴搁在她的肩上,轻轻在那咬痕上吻了一下,“说的也是。”
叶嘉莹小脸埋进他的胸膛上,小声嘀咕一句:“你个混蛋,还不快给我道歉!”
“我才不要!”
“……”
这一边两人算是彻底和好了,那头叶皓铭睡了一觉身体也好了不少,已经能下楼去吃饭了。
“哇,这些都是你做的?”
他看着餐桌上色香味俱全的饭菜,食指大动。
王子瑶端上最后一道汤放在桌上,被叶皓铭脸上那夸张的表情逗笑,“因为你说过你想吃这些,所以我就试着做了,还有什么想吃的尽管说,会做的我都可以试着做一下,就是怕不合你的口味。”
叶皓铭摆摆手,“怎么会,光是看着就很好吃了,如果你不介意,我还想吃红烧鱼和姜母鸭。”
他倒是真的一点都不客气,王子瑶忍着笑,“你这病才刚好点,一下子吃太多油腻的东西会消化不良的,还是等以后好了我有机会再做给你和小莹吃。”
叶皓铭不好意思地笑了两声,“这倒是。”
饭后吃过药,叶皓铭量了一下体温还是有点高,王子瑶让他躺回床上休息,提醒道:“如果头晕就再睡一会,你这病还是得多休息。”
叶皓铭把冰袋放回到额头上,应了一声,顿了顿,又问:“你昨天说的后悔是怎么回事?”
王子瑶愣了愣,收起体温计,一字一顿慢慢地说道:“很多事情……所有跟西顾有关的事都可以这么说。”
叶皓铭皱了皱眉,“这是怎么回事?”
“该怎么说呢,西顾他之所以会变成现在这样,很大程度上都是我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