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怎么办?
当更加残酷的现实摆在面前时,两人都陷入了无尽的迷茫。
但这并不是重点,重点是夏澜受了伤正在流血,尽管这是夏澜自作自受的……
“苏……不不不,我感觉脑子出问题了……你应该是夏澜对吧?夏澜……你现在好像很痛的样子。”苏书勉强按捺住内心中各种极其复杂的情绪,趁机夺走地上的两把剑,并以雷霆之势将夏澜的萌咒悉数封印,然后才小心翼翼地将夏澜的娇躯抱到怀里。
尽管内心仍然抵触着这个叫夏澜的伪娘,但总之她不希望眼前这个人流血而死。
很快,苏书从皇宫中找来宫廷医师替夏澜疗伤,所幸没有刺到重要部位,伤势只是看起来吓人,其实并不算严重,从这点来看夏澜的自私也是本性使然,就算用星辰之海来斩断本源,哪怕真的能发挥作用,这样的伤势也不足以重创对方。
等到伤口被处理好后,夏澜靠在床头默然不语,并且始终垂着眼帘。
面对一连串的惊变,苏书虽然同样感到无比震动,但也仅限于此,只是百感交集罢了。
为什么?
因为在迷失自我的这段时间,无意识中做下的每一件事情,苏书都不会感到后悔,相反得益于夏澜的记忆影响,让她收获良多。
倒是夏澜,错杀了一个又一个同伴,甚至亲手杀死了张昊,这些罪过都算在了夏澜的头上,怎么也怪不到苏书身上来,充其量最多也只是受到了苏书记忆的影响丧失了正确的判断力。
看着夏澜苍白郁结的脸色和单薄的身躯,苏书眼中似乎看不到丝毫怜悯,用那本该如此的恶性宣告道:“你被囚禁了,夏澜。你已经一无所有了,还能拿什么对抗我?”
说到这里,她拿出准备好的一条锁链,将夏澜的双腿紧紧束缚,多层保险,以防意外,毕竟这个试炼里的意外实在是太多太多了。
不过这一次,不会再有任何意外发生了。
连张昊都死了,革命军也亡了,夏澜的阵营已经名存实亡,还有什么能够阻挡她前进的步伐?
不存在了。
但是,高兴吗?
夏澜不高兴,她也提不起丝毫兴致,高兴不起来。
“你倒是吭一声啊,不说话有什么意思呢?事情是需要沟通才能解决的不是么?”苏书慢慢俯下身捏住了夏澜娇嫩的下巴,却不像往常一样那么用力,毕竟夏澜现在的身体还很虚弱。
“我在想……”事实上,夏澜并不是在置气,而是的确在思考问题,无视苏书放肆的举动,清澈的眼神直勾勾地盯住苏书,缓缓轻启唇瓣道:“阿心对你而言,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怎么突然提到那家伙?”苏书脸色一沉,但很快就不以为然地道:“这跟我有什么关系?你不会指望阿心那家伙来救你吧?别太异想天开,他跟我一样是帝国阵营的人,除非他想不开了,想找死。”
“嗯……阿心已经死了。”
徒然听到夏澜的回答,苏书呆了一下,随即狐疑地盯住夏澜,明显有些不自然地道:“……是吗?你把阿心也杀了?呵、呵,你这伪娘还真够歹毒的啊,是不是哪天一有机会也要把我赶尽杀绝?”
夏澜沉默了,有些事情还是藏在心里为好,告诉苏书不一定是什么好事。
想罢,夏澜从衣裳口袋里掏出了一张有着被燃烧痕迹的纸条。
“这什么?”苏书失了兴致地撇开头,声音渐冷警告道:“劝你别跟我玩手段,老老实实认命吧,我早就不吃你的那一套了。”
“你自己看,看呀,看完你就明白了。”夏澜有些吃力地伸出手,仍强迫着将纸条塞给苏书想让她看。
“我看就是了。”苏书冷哼一声,警觉地接过纸条,只是随意扫了一眼,她就愣住了。
不是因为纸上的内容能让苏书感到有多惊讶,而是夏澜突然凭空消失了。
真的消失了……
没有留下丝毫的气息,仿佛夏澜从来不存在于这个世界,只剩下苏书一个人呆呆地拿着纸条留在空荡荡的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