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的温子尘,心情明显比不过公孙雪了。
“不就是一副玄铁护腕么?给了就给了,回头咱们几个想办法在给你寻一个不就是了?”见温子尘一脸化不开的郁闷之色,温思然扇着扇子劝道。
“是啊,子尘,就是一副玄铁护腕,你平时也不用的。”秦易也跟着劝道。
荣方道:“我记得,我们家也有一副上好的护腕,回头我拿给你。”
闻言,温子尘闭了下眼睛,拧着眉头道:“我气的是这个么?”
“那你气的是什么?”秦易不解地问道。
温子尘吐了口气,道:“我气的是她耍诈!”
“耍诈?”
三人闻言面面相觑。
最后温思然道:“人家怎么就耍诈了?愿赌就要服输啊,子尘。”
他话罢,温子尘一下就站了起来,一脚踩在凳子上,道:“她本来就是耍诈,要不然,她一个刚学打马球的,怎么可能打得过我?还有,我堂堂京城一霸,我为什么要愿赌服输把护腕给她?我可是纨绔啊?我为什么要言而有信?”
秦易嘴角动了动,哭笑不得道:“子尘,要是别人,你不给也就算了,那可是将军府的嫡女啊!武功好的很,你要是敢言而无信,她还不把你打的你娘都不认识?”
“你……”温子尘气的一噎,其余两人偷笑。
“行!你们,竟然不站在我这边!”温子尘气闷,顿了一会儿,见三人没反应,依旧是偷笑的偷笑,摇头的摇头,看热闹的看热闹。
见状,温子尘越发气闷,道:“看来我往日里看错你们了,既如此,我们今日便割袍断义吧!”说着,伸手便撩开了月牙白的衣袍……
……
是夜,公孙雪用过晚膳,又跟赵诗韵和公孙瑀商量了一下明日去花朝节的事情后,便回了自己院子。
正是二月,晚上的时候,天还很冷,公孙雪坐在梳妆台前梳头的时候,窗户忽然被一阵强风吹开。
公孙雪闻声回头,见窗户被风吹得来回晃动,忙起身去关。然而,等她关完窗户转身时,冷不丁扫见坐在桌子边的人,一时间,心下猛地咯噔一下。
待瞧清楚那人是谁时,公孙雪心下方才松了口气,强忍住要杀人的冲动冷着脸走过去。
“天黑风大,温公子不回家,来我这儿做什么?”
“哼!”温子尘冷哼一声,瞥了公孙雪一眼。并不说话。
公孙雪嘴角狠狠一抽,哭笑不得。
但随即就醒悟过来,温子尘这是不甘心!
“温子尘,愿赌就要服输!你这么夜闯我闺阁,我可以报官抓你的你知不知道?”
“你报啊!”温子尘一脸豪横,却是委屈道:“你耍诈,你还要报官,你还有没有点儿人性?!”
“我怎么就没有人性了?”公孙雪皱眉,心道这温子尘好生麻烦!
“还有,我怎么就耍诈了?!”
“你就是耍诈!你以前要是没打过马球,怎么可能打得过我?我看你分明就是耍诈,故意说自己以前没打过麻球!”温子尘一脸气闷,活像是是受了委屈的小孩子。
公孙雪哭笑不得,无语道:“我跟你耍诈,我图什么?再说了,我一开始,哪里晓得你要跟我打赌比赛?”
“你就是晓得!你是谁?你可是将军府嫡女,自幼熟读兵法,从战场归来的,我既邀你去了马场,你自是猜到了我的用意,所以你耍诈,诓骗走我的玄铁护腕!”
温子尘越说越理直气壮,就好似他刚从公孙雪脑子里蹦跶出来一般。
“不得不说,您还是真是高估我。”公孙雪听了他这话,怎么也气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