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是较真吗?我就是觉得你这么说,对公孙雪不公平。”秦易努了努嘴,又道:“温思然,不是我说,公孙雪又没有得罪你,你这么敌视她干嘛?”
听了这话,一直默不作声的温子尘看了温思然一眼。
“我有吗?”温思然浑不在意,他手中的扇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扇着,一双眼睛望着公孙雪。
嗯,的确是带着那么点儿敌视。
温子尘收回目光,喝着茶望着公孙雪,却并未出声。
“你真的太有了,就你上次跟公孙雪说的那些话,要我是公孙雪,我就生气了。再说了,人家公孙小姐,哪里得罪你了?她从头到尾都没惹你吧?”秦易实在是看不下去,忍不住为公孙雪鸣不平。
温思然讥诮一笑,道:“她是没得罪我,可我就是讨厌她,你说怎么办?”
“你……!”秦易被噎了一噎,好半天都没说出话来。
毕竟,讨厌一个人根本不需要理由。尤其是温思然这样心思深沉的人。
他若讨厌公孙雪,那无论别人说什么都没用,都不可能改变他的想法。
另一边,公孙雪总算止住了咳嗽。
盛思兰这才松了口气回到位置上坐下,愧疚道:“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是我说错话了。”
“没有没有,这不怪你。”公孙雪笑了笑,心下却是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如今,她真是不知道自己在京城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的名声,以至于盛思兰能说出这番话来?
难不成是思郎君若渴?
可无论缘由是什么,如今她也不好跟盛思兰打听,只得道:“思兰妹妹,我瞧着天色不早了,咱们出去吧。”
“嗯,好。”听公孙雪要走,盛思兰这才松了口气,忙从椅子上站起身来。
另一边,秦易正郁闷的坐着,眼角余光瞥见公孙雪和盛思兰离开,忙道:“快看,公孙雪走了。”
“走就走了,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温思然喝着茶,满不在意的说道。
温子尘眼角余光一直在打量公孙雪,见她离开,眸光闪了闪,却并未作出任何举动。
“哎,都怪你们,原本,我是想跟公孙小姐做朋友的。”目送着公孙雪下楼,秦易颓然地抱怨了一句,“现在好了,我是没脸跟公孙小姐打交道了。”
“你想去就去,我们又不会拦着你。”温思然好笑地开口,却是一副看热闹的模样。
沉默半晌的温子尘,悠悠道:“你想跟人家做朋友,那也得人家愿意跟你做朋友才行啊。剃头挑子一头热可是不行的。”
“他可不就是剃头挑子一头热?”温思然嘲讽了一句,这才看着秦易道:“人家公孙雪,才不会跟你这样的人做朋友呢!毕竟,跟你做朋友,她只会死的更快。”
“你……!”秦易被气的一噎,恼地直拍桌子,站起身大声反驳道:“跟我做朋友,怎么就死的更快了?我又不会害她?!”
“可你跟她做朋友,那就是害她。”温思然语调不急不缓,话罢,还喝了一口茶。
“我怎么就害她了?”秦易暗恼地坐下。
温思然讥诮一声,放下茶盏道:“你想想,你是谁?公孙雪是谁?你是秦易,秦家唯一的嫡子,你代表的可不光是秦家,还有贵妃娘娘和三殿下。”
“而公孙雪呢?那是将军府的嫡女,也是将军府唯一的女儿,她立场,可不就是大将军的立场,大将军多年来立下了赫赫战功,因着此事,皇上才让将军夫人和公孙雪以及公孙瑀回京。为的是什么你还不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