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吗?”公孙雪脸上的笑容僵了一僵。
盛思兰点头道:“是啊!对了姐姐,你有没有什么想要的,回头我跟表哥再写封信,让他给你带过来,我跟你说,我们江南可多好东西呢!”
“太客气了。”公孙雪讪笑,心下却是道:江南最为出名的就是美景和美人,如今江南第一才子都要为她而来了,她还能有什么要求?
哎,但愿她不会连累到这个海公子,毕竟将军府特殊,老皇帝不会允许她嫁给海公子这种才华横溢,又潇洒不羁的贵公子吧?
盛思兰自是看得出公孙雪的别扭和局促,也不戳穿,只笑盈盈地将自家表哥夸了一遍儿,又说海昱谨的父母有多好,日后嫁过去定不会被为难等等,直到公孙雪脸上的笑容快要维持不下去,方才打住了这个话题,转而问道。
“姐姐,今日夫人也不在府上么?莫不是又同你表哥表妹出去了?”
公孙雪闻言叹了口气,道:“我母亲昨日染了风寒,今日一早身子不适,如今刚刚喝了药,在院子里休息呢!”
盛思兰闻言惊了一惊,道:“怎么会?我先前瞧着夫人好好的,怎么突然就病了呢?”
“许是今日夜里风凉吧。”公孙雪笑了笑,端起面前的茶盏喝了一口,总不好叫盛思兰知道赵诗韵真正的病因。
毕竟,盛思兰并不值得真正信任。
“许是。”盛思兰点了点头,叹了口气道:“我是否可以去看看夫人吗?”
“别了吧。母亲刚睡下,回头再过了病气给你就不好了。”
闻言,盛思兰点了点头,对这话倒也不介意,只道:“如今正是春末,白天的时候暖和,晚上还是冷的,姐姐你可是要小心些,莫要也病了。”
“我身体好着呢,你放心就是。”
见公孙雪不以为意,盛思兰不高兴地嗔道:“身体再好的人,也是会生病的,姐姐可莫要不上心。”
“知道了知道了。”公孙雪笑着点头,先不说盛思兰如何处心积虑的来到她身边,但此时盛思兰对她的关心,倒还是有几分真心在里头的。
见公孙雪笑着,盛思兰还有有些生气,道:“我知姐姐是在军营长大,不看重这些许消失,可是姐姐,小事也是关键,无论是身体,还是旁的,都不能听过就抛诸脑后,不论别的,就说今日里传出的这件事情。”
“虽说是传言,可平白无故地,唐晚凝怎么会在二皇子府中?虽说未曾有人瞧见,可别人也不会空穴来风啊?再说了,此事还牵扯了温公子,我听他们说的有鼻子有眼的,那定然是有人瞧见了的。”
“妹妹说的是。”公孙雪认同的点头,嘴角带着温和的笑容。
盛思兰看她,有些恨铁不成钢地道:“姐姐莫要怪我多嘴,京城里人人都道姐姐喜欢二殿下,可我瞧着,二殿下委实不大好,虽说温公子花名在外,可那日姐姐命悬一线,可是温公子及时出手,这才救下了姐姐。”
公孙雪闻言认真的点头。
那神情真是又真诚又敷衍。
盛思兰有些生气,蹙着眉头嗔怒道:“姐姐,我可是跟你说正经的呢,你认真一些。”
“我这不很认真吗?”公孙雪浅笑。
“你……!”盛思兰有些无奈,气恼地别过脸,喘了好一会儿的气,这才重新看着公孙雪,说道:“姐姐,虽说这件事不该由我来说,但二皇子的确不是什么良人,纵使他来找姐姐,姐姐也莫要信了他的花言巧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