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公孙雪心下说不出的温暖和心疼,刚想抱起公孙瑀来,便想起自己今天在庆丰长街上的事情,怕自己有蛇毒,便收了手,让人将公孙瑀抱了起来,安置在了偏房,之后才回了自己屋子。
因着这一天的忙碌,公孙雪说不出的疲惫,又怕自己身上有毒,便叫人用艾叶煮了水来洗澡。
等到公孙雪洗完澡回到房间,整个人疲惫到精神恍惚。
可她刚关了房门在梳妆台前坐下,拿起梳子正准备梳头,便透过镜子看到一张笑脸,顿时被吓了一跳,心口都跟着紧了一紧。
公孙雪闭着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单手捂着胸口,好一会儿才睁开眼睛回头看向来人道:“温子尘,你能不能别这么突然出现?人吓人吓死人的,你知不知道?”
“我不是忽然出现啊,从你进来我就在这儿,是你没有发现。”温子尘耸了下肩膀,拿着果子咬了一口,转而在锦榻上躺了下来。
公孙雪心下说不出的无语,眉头都皱了起来。
“温子尘,这是我的闺房,我是个女子,你知不知道?”
“我知道啊!”温子尘一边嘎吱嘎吱吃着果子,一边看着公孙雪道:“我就是知道是你房间我来才啊!别人的房间,我还不稀罕去呢!”
“你……”公孙雪气的一噎,胸口都跟着疼了一疼,隐隐觉得自己随时都有心痛而亡的可能。
温子尘打量着她的表情,憋着笑意道:“怎么样?是不是很感动?”
我感动你个大头鬼!
公孙雪在心里憋了一句脏话,一双眼睛怒瞪着温子尘。
看着她这模样,温子尘心下好笑,三两下啃完了果子,曲着一条腿坐起身来,笑看着公孙雪道:“真的生气了啊?”
许是温子尘长得太好看的缘故,公孙雪觉得他这一笑很有蛊惑性,憋了一肚子的火,顿时有些发不出来。
“嗯?”
温子尘挑眉,脸上的笑容说不出的好看。
公孙雪看着他,一肚子的气顿时萎靡下去,她吐了口浊气,伸手揉了揉太阳穴,心道:男色惑人,男色惑人。公孙雪啊公孙雪,你可要忍住啊!那可是温子尘啊!
自我告诫了一番后,公孙雪睁开眼睛,又看了温子尘一眼,然后转身往梳妆台走去,然后坐下来对着铜镜开始梳头发。
温子尘愣了一愣,起初她还以为公孙雪是又头痛了,正要关心她一番,就见她转身离开,此时,看着梳头发的公孙雪,温子尘不由抽了抽嘴角,问道:“你就不好奇我为什么来吗?”
闻言,公孙雪梳头发的动作顿了一下,看都不看温子尘一眼,便道:“为什么?”
见她如此配合,温子尘顿时愉悦了几分,从锦榻上下来,走到公孙雪身后的椅子上坐下,歪着头沉着脸看着镜子里的公孙雪道:“还能为什么,自然是想你了。”
“你是不知道,我一收到信儿说你醒了,我就赶紧往诸葛神医那里赶,谁曾想我刚到就被告知你已经回了将军府,我便只得马不停蹄的赶过来了。不过看你好好的,我也安心。”
“我挺好的。”公孙雪侧眸看向温子尘,道:“你可以安心回去了。”
温子尘话语一噎,一时间有些哭笑不得。
“雪儿,你这话实在是太伤我的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