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牙看着温子尘,见他笑得春风得意,又是吸了一口气,然后告诉自己:不能动手,不能动手。毕竟,温子尘的背后还有和硕公主!
想到这儿,公孙雪再度忍住了暴打温子尘一顿的冲动,而后扯出一个不冷不热的笑容来:“既然你愿意在这儿呆着,那你就呆着好了,没关系,你想呆多久待多久!”
反正名声这种东西,与公孙雪而言无用。她还巴不得自己没了名声,这样,看皇室还如何打她的主意?!
话罢,公孙雪转身就往床边走去,掀开被子就躺了下来,然后闭着眼睛开始睡觉。
见状,温子尘诧异的一眨眼,忍不住咧着嘴角笑了。
“既然,雪儿你都如此热情了,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说着,朝着床走去。
公孙雪虽然闭着眼睛,但她听得见脚步声,当即咬牙切齿道:“温子尘,你要是敢过来,你信不信,我弄死你?”
“你干嘛这么凶?”温子尘语调有些委屈,见公孙雪还闭着眼睛,又道:“虽说你凶了我也很喜欢,可是雪儿,身为女孩子,你还是要温柔一点,不然……”
话音未落,便有东西如利箭一般朝自己飞来,温子尘一惊,忙闪身躲开,然后就听见“铮”地一声,转身,就发现一个簪子狠狠插在了屋内的柱子上。
眼看着那根簪子有五分之二的部分都插在了柱子里,温子尘不由倒抽了一口冷气,转而看着床上的公孙雪道:“雪儿,你还真下死手啊!”
“这只是警告,你要是在这么无理取闹下去,温子尘,我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是真正的下死手。”公孙雪躺在床上,咬牙切齿道。
虽说她不在乎名声这种东西,但是,她也不是谁想碰就能碰的人。
“哎,伤心啊……”温子尘长叹了一口气,转而走到锦榻上躺了下来,望着房梁道:“我心匪鉴,不可以茹,妾心如水,不可以留。”
公孙雪闻言直皱眉头,狠狠咬了咬牙,应是忍住了想要骂温子尘的冲动。
讲真,她真的觉得温子尘在嘲讽她,嘲讽她读书少,所以才说出这种文绉绉的话来,好让她听不明白。
如此,故意激怒她,好让她跟他吵架。
但公孙雪觉得,自己不能让他如意,自己就应该不理会温子尘,这样,他自己呆的无聊了,自然就走了。
这么想着,便听温子尘在哪儿幽幽地念酸诗:“春日宴,绿酒一杯歌一遍,再拜陈三愿,一愿雪儿千岁,二愿吾身长健,三元如同梁上燕,岁岁常相见。”
公孙雪咬了咬牙,心道:要忍,不能搭理他,绝对不能!对,忍!
温子尘见她不理会自己,便枕着手翘着二郎腿继续道:“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公孙雪咬紧牙关,心道:公孙雪,你要忍!那可是温子尘!那可是和硕长公主的儿子!
正想着,就听见温子尘继续道:“蒹葭萋萋,白露未曦,所谓伊人,在水之湄,溯洄从之,道阻且跻,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坻。”
公孙雪狠狠咬了牙,心道:公孙雪,你要淡定!不能让她得逞,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