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有道理。”公孙雪点头,而后便带着孙文孙成一同往外去。
原本,她出门是不待侍卫的,但她昨日里连续几次晕倒,实在是让她不得不防。再说了,若她在德亲王府晕倒,还会给德亲王添麻烦,与其如此,倒不如自己带上护卫。
然而,公孙雪还没到门口,便有小厮来报,说倾城公主来了,公孙雪当即愣了一愣,忙加快脚步往府门迎去。
……
“公主,您怎么来了?”公孙雪脚下健步如飞,一到门口就瞧见了已经下车,正往府门走的尉迟雨玳,忙迎了上去。
尉迟雨玳穿着一身瑞黄色的宫裙,整个人说不出的娇俏可爱,宛如从油菜花田里飞出来的一直蝴蝶。看见她,让人心情都好起来了。
“我昨个儿听说你在庆丰长街那里受伤,想着让你来德亲王府的事情,怕你身子还没好利落,就先来了,想着,探望探望你,也好跟你说一声,等你身子好了,再去我们府上也不迟。”
尉迟雨玳这一番话说的温柔又娇俏,很是讨人喜欢。公孙雪脸上溢出笑容来,道是:“有劳公主惦念,其实我的伤不打紧。”
“怎么就不打紧了?我可是让舅舅去打听了的,他说你昏迷了好久,直到昨天晚上才回了将军府的,这不,我今个儿一大早就来了。”尉迟雨玳说话时声音如黄鹂鸟儿一般悦耳,就连那双眼睛也格外的明亮漂亮。
公孙雪眉眼弯了起来,笑道:“只是昏迷而已,并没有受伤的。”
尉迟雨玳听了这话当即停下了脚步,皱着眉头气呼呼地看着公孙雪,“什么叫只是昏迷而已?你也太不把自己当一回事儿了,我舅舅可是说了,那些有伤口的不难医治,毕竟知道伤口在哪儿,你这种没有伤口忽然昏迷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儿的最是麻烦。”
“毕竟,你都不知道自己昏迷是怎么一回事儿,回头就是忽然死了也不知道,到时候怕是连留遗言的机会都没有。”
见尉迟雨玳如此生气,公孙雪不禁开始在心下反思自己是不是太不当回事儿了。
“应该,不至于这么严重吧?”
“怎么不至于?”尉迟雨玳蹙着眉头,双手叉腰道:“先前我跟舅舅云游在外时,碰到了一个游山玩水的男子,他不过也就二十七岁,那日里我们一同素在山上,临睡前他同我们说,有些头晕,我们也没有在意,可谁曾想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他人都死了。”
“我是真真吓了一跳,后来还是碰见个老和尚,才知道他是为什么死了!”
见尉迟雨玳说的一本正经,语调严肃,神情认真,公孙雪一颗心都跟着紧了紧,忍不住问道:“为什么?”
“还能是为什么?当然是因为他不在意了。”尉迟雨玳叹了口气,道:“那山上有些东西是有毒的,他爬山的时候,被一株草划伤了脚踝,他没在意,可谁曾想那草是有毒的,但这种毒起初只觉得头晕,也没什么,也不至于没命,可他不懂啊,后来又吃了另一种蘑菇,那蘑菇刚好也有毒,两种毒混在一起,他就睡死过去了。”
尉迟雨玳无奈地摊了摊手,又道:“而且,那老和尚还说,那种草跟那蘑菇混合在一起后,人睡着后会做一个很沉很美好的梦,然后就会一睡不醒,睡死过去。”
听着尉迟雨玳这话,周遭的人齐齐倒抽了一口冷气。
毕竟,他们也是第一次听说这种死法。
公孙雪扯了扯嘴角,道:“我也没有做过什么美好的梦,应该不至于吧?”
见公孙雪一副说不通的样子,尉迟雨玳叹了口气,道:“哎呀,你怎么就不明白呢?话罢,气的跺了跺脚,而后一鼓作气道:“没关系,你不明白也没事儿,左右今日里我来了,我会陪着你一道去郎中的,舅舅说诸葛神医的医术很好,我带你去诸葛神医那里去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