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便听公孙雪边走边道:“小虎,你别忘了,这儿是将军府,咱们学武练功是为了实战,不是为了绣花架子,战场之上,谁要打你,难不成还要先大喊一声跟你打个招呼么?所以,想要武功练得好,那得先挨揍。被打的多了,被偷袭的多了,自然知道如何防备,如何反击。”
“如果只是自己一味地练功,那无论练多久都是花架子。”
“大小姐说的是。”小虎明白了公孙雪的用意,有些羞愧,垂头应声道。
公孙雪将公孙瑀放在椅子上,见他小脸还拧巴着,手又捂着肚子,忍不住捏了捏他的鼻子,道:“真这么疼啊?”
此时,公孙瑀脸色发白,唇也发白,身上后背都火|辣辣的疼着,可见公孙雪笑看着他,便强忍着难受道:“其实,也没那么疼。”
公孙雪噗嗤一声笑了,伸手揉了揉公孙瑀的脑袋,道:“不愧是我们小瑀,下次再接再厉,争取多走上几招。”
“嗯!”公孙瑀坚定的点头。
见公孙瑀并没有怪罪公孙雪,小虎有些汗颜,别过脸没有吭声。
公孙雪在一旁坐下,看着不远处抽了青丝的柳树道:“长宁征兵十五岁起,若是战乱之时,十三岁就可能会被强行征兵,所以,留给你们的时间不多了。”
她说着,看向小虎,道:“不光是小瑀,你也一样,若他日小瑀入战场,你也便是要入战场的,如果你不好好练功,或者是怕小瑀受伤,所以陪他练功时,就若有让步,那你不是在帮他,你是在害他,你要知道,战场之上,谁也不会让,稍微一让,自己就是个死。”
小虎脊背一凉,猛地站直了,下意识的看向公孙雪,见她一双眼眸肉初春尚未融化的冰面,心下猛地一个咯噔。
然后就听见公孙雪继续道:“所以,今后,我会好好教导你们,既然你们彼此下不去手,那就只能由我来代劳了。”
说到这儿,公孙雪像是找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一般,脸上不光有了笑容,就连眼神都明亮了起来,道:“嗯,这个主意不错,不如,咱们就从明天开始,至于跌打损伤的药酒和膏药,你们放心,我这就吩咐人出去买。”说着便兴致勃勃地站起了身,而后跃跃欲试地搓手道:“对了,酒也要买,你们喜欢什么酒?二锅头还是女儿红?烧刀子还是桃花酿?”
两个少年一听这话整个儿都愣住了,公孙瑀惊讶的都忘了身上的疼,只错愕的看着公孙雪,一双眼睛都不带炸一下的。
倒是一旁的小虎状况好一些,错愕之后,为难地看了公孙瑀一眼,说道:“可是大小姐,公子才十岁啊……”
“都十岁了,年纪不小了。”公孙雪深以为然地点头,而后道:“要不就桃花酿吧,这个好。”
闻言,小虎还没来得及说“他们没喝过酒”,就感觉公孙雪身形猛地一晃,然后人如闪电一般朝他打了过来……
……
一个时辰后,难兄难弟一般的小虎和公孙瑀齐齐躺在练武场的房间里,两人均是鼻青脸肿一动不动。
半晌,公孙瑀叹了一口气。躺在他身旁的小虎好一会儿才跟着叹了一口气。
“你觉得疼吗?”公孙瑀问道。
“也……没那么疼吧。”小虎艰难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