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了摇头,抬脚继续往回走。
原来这世上许多人都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明明都清楚一旦公孙雪死了,公孙弘会因为痛失爱女而难过,边城也很有可能因此失守。
可偏偏,还是有人想要害她。
不光是他国的,长宁内部的那些人,不也一样么?
可怜大将军一家,在前线辛辛苦苦的征战沙场不说,如今还要腹背受敌,真真是没有一处是让人放心的。
而公孙雪,她更可怜,小小年纪没了生母,自幼跟着生父和继母在边城长大,很小的时候便知道自己作为大将军嫡女的任务,自幼以保家卫国为己任。
可是啊,她怎么能想到,想要害她的人,其中一半儿都是长宁的呢?若她知道这一点,心里该是有多难过啊!
想到这儿,尉迟哲苦笑着摇头。
他如今,有什么资格同情公孙雪呢?毕竟,想要害他的人,早已经盯上他了,不是吗?
……
秦易赶到地牢的时候,一进去便瞧见了穿着袈裟的智和大师,忙三步并作两步围了上去,但又怕打搅到智和大师,便小声的问温子尘:“怎么样了?”
温子尘看了智和大师一眼,又看了一眼立在智和大师身侧的小和尚,而后向秦易示意,两人无声地走了出去。
待走出一段距离后,温子尘方才开口:“我让你办的事情如何了?”
秦易蹙着眉头,苦恼道:“我已经同苏老板说了,但京兆府那边,并没有问出什么来,张大人什么都不知道。”话罢,顿了顿,像是想起什么来一般,说道:“对了,我听张大人说,他见到公孙小姐的时候,曾跟公孙小姐说话,但公孙小姐表现的很奇怪。”
“怎么奇怪?”温子尘追问。
秦易抓了抓脑袋,苦恼道:“张大人说,他见禁军带着公孙小姐时,就上前跟公孙小姐说话,可公孙小姐却像是没听见一般,眼神也很呆滞,好半晌才看了他一眼。但,并没有说话。”
温子尘蹙眉沉思,须臾,说道:“我问过这里的狱卒,他们也是这么说的。”
秦易点了点头,道:“那智和大师可有说什么?”
温子尘摇了摇头。“智和大师刚来,比你早了一些而已,如今,还未诊断出来。”
话音刚落,便听见小和尚的声音:“两位公子,师叔祖让你们进来。”
两人闻言齐齐看向小和尚,而后,快步朝着小和尚走了过去。
“大师,公孙小姐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