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公孙雪醒来的事情,翌日一早,就已经传遍了京城,朝堂之上,两拨人继续为了公孙雪之事争执。
尉迟昊天高坐在龙椅上,听着下面人吵吵囔囔只觉得头痛非常,呵斥了一番后,又询问了其他事情,而后便下了早朝。
“去请智和大师的人可回来了?”
一下早朝,尉迟昊天便问翁荣。
“回陛下,人是回来了,说是智和大师不愿意过来叨扰陛下,已然启程回普度寺去了。”翁荣轻笑着回禀道。
“嗯。”尉迟昊天点头,又问:“依朕看,智和大师不是不愿意叨扰,是不想见朕罢了。”
“瞧陛下这话说的,智和大师哪儿会不愿意见您的。”翁荣笑着劝道。
“朕又不是三岁孩童,难不成连这个都看不出来?”尉迟昊天瞥了翁荣一眼,摆手道:“罢了罢了,左右也不是头一回了。”话音未落,转过弯下了台阶,边走边问:“智和大师临走前可说别的?”
“这个还真的说了。”翁荣收敛了笑容,紧跟在尉迟昊天的身侧,小声回禀道:“智和大师说了公孙小姐的事情……”
等翁荣把话说完,尉迟昊天惊讶的顿住了脚步,疑惑地看向翁荣道:“她真的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听大理寺传来的消息,好像是这样的。”翁荣谨慎用词,见尉迟昊天蹙着眉头没有继续往前走,犹豫了一会儿,又道:“这暨梦之术本就是南疆禁术,传言极度伤人心神,先神死,后身死,老奴活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听闻有人从暨梦之术中醒来,已然觉得十分惊奇。”
“如今,温公子因此昏迷了一整夜,公孙小姐也忘却了所有,想来是被暨梦之术伤了心神。”
尉迟昊天点了点头,这才继续抬脚往前走,边走边道:“这暨梦之术,朕也是只有耳闻。”
翁荣跟上他的脚步道:“暨梦之术是南疆禁术,百年来,也没有几个修习者,自然是难得一见。不过,如今暨梦之术在京城出现,委实是不一般。”
“哼!自然是不一般!”尉迟昊天眸中迸射出杀意,穿过拱门走入回廊道:“看来是朕这些年对南疆太过友好了,以至于他们都忘了本了!”
南疆禁术出现在长宁京城,还出现在长宁大将军嫡女的身上,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挑衅!
再加上黑蛇的出现,以及尉迟睿的事情,桩桩件件都牵扯着南疆,累积起来,就好似南疆狠狠甩了尉迟昊天几个耳光一样。
那耳光甩的又响又亮,又人人可见。
周遭几国全都看在眼里,若尉迟昊天就这么算了,那就相当于自己把长宁的脸面放在地上给人践踏!
可精明如尉迟昊天,怎么可能会做这种蠢事?
……
慈宁宫。
“儿臣给母后请安。”尉迟昊天带着翁荣一路去了慈宁宫,彼时,太后正坐在锦榻上喝茶,见他进来,笑着让他起身,又招呼他坐下,这才道:“皇帝今个儿怎么一早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