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雪:“……”你这么看着我,可叫我怎么好意思说?
可思来想去,公孙雪觉得自己还是应该说一说的,免得回头连累了别人,便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道:“这段时间以来,我的事情你应该都知道吧?”
曹均卓见她这神情,一时有些疑惑,“县主指的是……”
“就是我不大舒服的时候……”公孙雪说的委婉。
曹均卓点了点头,神情带着心疼,“我知道的,都知道的,县主受委屈了。”
公孙雪:我不是让你心疼我的啊!我的曹公子!
深吸一口气后,公孙雪负手而立,眸光平静地直视着曹均卓,“我接连出事,想必其中缘由曹大人也同你们说过,曹大人先前在朝堂上帮我良多,而我如今周身危机四伏,我表哥便是因为我方才受委屈,我瞧着曹公子你心思纯良,是个难得的好人,便想着同你说几句心里话。”
公孙雪这么一铺垫,曹均卓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对待公孙雪是热情贴心,但他好歹出身在官宦之家,他性情温和,但不代表他就什么都不懂。
“县主是怕连累我?”
公孙雪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见曹均卓这话,微微愣了一下,便弯着眉眼笑了。
“对。”
曹均卓蹙了蹙眉,又道:“县主同我说这话的意思,是让我离县主远一点儿么?”
“对。”公孙雪收敛了笑意,再度点头。
曹均卓抿了抿唇,神情上看不出喜怒。
见他不在吭声,公孙雪心下有些不安,道:“你也看到了,我如今的情况,委实不大好,同我保持距离,才能免受连累,不然,若你因为受到伤害,我这心里该有多自责,我|日后还如何面对曹大人和曹夫人?”
“所以,县主的意思是……”曹均卓出声反问,那双如水般清澈澄明的眼睛里满是伤心。
公孙雪到了嘴边的话,忽然就说不出来了。
“县主是想我离县主远一些,如此好免于被县主连累么?”见公孙雪不吭声,一脸的不忍,曹均卓眼尾红了红,难过的问出声。
公孙雪看着他这样,觉得自己像极了伤害纯情良家妇女的地痞流|氓无赖。
“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公孙雪艰难地应声。
“那我知道了。”曹均卓眸光暗淡下去,而后转身要走。
公孙雪看着他落寞的背影,心下说不出的不忍心,她下意识地想要喊住曹均卓劝慰他两句,可还不等他开口,曹均卓的身影便已经走远。
公孙雪伸到一半儿的手,到底是在半空中僵硬了一会儿,然后蜷缩了一下手指,默默收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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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第一节并没有骑射课,公孙雪闲来无事,而马玮博自那天被教训过一直很老实,没有招惹赵子烨,也没有顶撞自己,日日里乖巧的不像话除却埋首读书,就是趴在桌案前睡觉,就连废话都不多说一句。
人已经老实成这个样子,公孙雪总不好再把人提溜出来教训,便只能自己在书院里闲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