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脸上的神色也严肃认真起来。、

公孙雪眸中一闪而过的异色，站在一旁没有出声。

队列中无人敢答话，纵使方起，此时也因为院长的话语神情而白了一张脸。

他怨恨地攥紧了手，几乎要咬碎一口的白牙。

他是无所畏惧，但他还不至于在万门书院院长面前公然指摘公孙雪，虽说院长并不是什么官员，没什么权利。

但长宁这两代的皇帝都极为重视子民的教育，不止一次从国库拿钱来帮各地建造学院，对各大学院的院长也极为礼遇。

而每年的科举考试试题，也都是由大臣和各个书院的院长，以及德高望重的夫子一同商议。

科举试卷的批阅也是他们一同进行。

最最重要的是，皇上每年都会召见这些院长，向他们询问如今学子的情况。

如此一来，院长的存在就变得至关重要起来，甚至于，皇上还会根据院长的举荐给学院里表现一直很好的学子们入仕的机会。

可同样的，也会因为院长们对一个学子的评价从而对这个人有不好的印象。

所以，院长的存在便变得至关重要起来。而长宁所倡导的是尊师重道，每个书院的院长都是一代大儒，颇受人尊敬，莫说是方起，纵然是方志诚在这里，也要同院长陪个笑脸。

这也是为什么，先前方家人能好声好气地从万门书院领走便方起的原因。

没什么人敢在书院闹事儿，毕竟，每一个书院背后，撑腰的人都是皇帝。

除非你是皇室中人，又或者完全不要前程。

方起是不在乎自己的前程，但他不能不在乎方家一族的前程。所以，他咬紧牙关，忍了又忍，到底是没能把肚子里的那股子怨气撒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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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外头闹起来了！”

正是五月中旬，天气炎热，温子尘因有事回了公主府，时不时才过来，公孙雪不知道他忙于何事，但也不追问，她不问，温子尘也不说。两个人一如既往，各自忙碌。

红叶从外头进来的时候，正是上午巳时，天正热的时候。

“哦，是吗？”公孙雪因为今日格外地热，恹恹地没什么精神。闭着眼睛躺在锦榻上避暑，整个人一动也不想动。

“自然是真的。”红叶绕到她身旁来，一边拿着扇子给她扇扇子一边道：“我今日叫人出去打听了，一早就闹起来了。”红叶笑吟吟地，语调也十分欢快。

“我出去的时候，还听人说什么万门书院头一回有这种事儿，为了个夫子勒令学子们回家反思，我还听说，这事儿都传扬到宫里头去了。”

“哦。”公孙雪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

昨日她因为气恼方起，便让助教找来了院长，在院长的质问中，无人敢应答。

院长盛怒，训斥了几句后，又隐晦的敲打了方起几句，紧接着让助教去通知各个书堂的夫子，让他们别上课了，带着各班的学子来骑射场上听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