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拼命鼓起勇气,可说话时还是不免结巴了几句。阿木王子想着自己结巴的样子,一时间恨不能找个地缝一头扎进去算了。
“你好,我是公孙雪,长宁大将军府的公孙雪,能跟阿木王子做朋友,实在是荣幸之至。”
阿木低垂着头坐着,他原以为公孙雪会因为自己结巴而笑话自己,却不成想对方根本没有笑话他,不但没笑话他,还愿意跟他做朋友,就连同他说话的语调都格外的温柔。
阿木心下那一点儿窘迫一点点消散开来,他缓缓抬眸,待对上公孙雪温和如春日暖阳般大小笑容时,眼神蓦然一亮,只觉得自己的天都要亮了!
“是、是我的荣幸才是!公、公孙小姐,谢谢你!”阿木王子激动非常,短暂的思考了一下称谓后,继续说道。
“错了,阿木王子,公孙小姐是县主,我们的平宁县主,你应该喊她县主才对。”一直默不作声地秦易忽然抬起头来,面无表情的解释道。
阿木王子闻言愣了一愣,看了看秦易,又看了看公孙雪,最后目光落在秦易脸上,错愕道:“可是我、我刚刚听你就是这么喊的啊、”
“你跟我有不一样?”秦易挑眉,不高兴的努了努嘴道:“我这么喊那是因为我跟公孙小姐是朋友!”
阿木王子茫然,结巴道:“可、可、可我跟公孙小姐也是朋友啊……”
秦易有些生气,“我说的朋友,跟你说的朋友不一样!”
阿木王子丧了脸,一副要哭的样子:“不、不都是朋友么?怎、怎么就不一样了?”
秦易:“我……!”
苏媚娘眼看着两人陷入了怪圈,忍不住打圆场道:“秦公子,你先喝杯茶,润润嗓子。”说着,垂手给秦易斟了一杯茶递过去,见秦易不在吭声,这才一边给阿木王子斟茶一边道:“阿木王子,秦公子他没有别的意思,他刚说的应该是他同县主认识许久,且认识的时候,县主还未获封,还是公孙家的大小姐,后来县主获封,念着两人的交情,也没让秦公子改口。所以秦公子才会说不一样。”
“不过,在我们天业,按照规矩来说,您是应该喊一声县主的。”
“原来如此。”阿木王子点了点头,不得不说,苏媚娘这套说辞,可比秦易的那套让人好接受的多了。
而阿木王子也不是不知礼数的人,当即改了口,又因为称谓问题同公孙雪赔了不是。
公孙雪本身并不在意这个,自然不会追究。再说了,阿木王子又是南疆来的贵客,她不至于作死作到南疆的头上。
苏媚娘见桌上的气氛缓和下来,暂时不像能打起来的样子,这才寒暄了几句,站起身来施施然地走了。
苏媚娘离开后,桌边就只剩下了四个人,公孙雪不是多话的人,平时跟温子尘在一起的时候,大多时候都是温子尘再说,她在听。可如今温子尘闹了脾气,秦易心情也不好,唯一还能说得出话有心情闲聊的,就是南疆来的这位阿木王子了。
然而,他唯一的聊天对象就是公孙雪。
“县主,你想去南疆看看吗?我们南疆可漂亮了!”阿木王子同公孙雪问了一圈京城的事情,公孙雪的回答不是不清楚,就是不知道。
这倒不是公孙雪故意拿乔,而是她对京城里的吃喝玩乐从未伤心过,委实不清楚啊!
为了怕阿木王子误会,公孙雪便特意解释了一下,告诉对方自己刚从西北平城回来,对京城并不了解,如此,有关京城的话题总算是告一段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