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既然你们不好意思,那我先看看?”婴灵弯着眉眼笑着,可整个人都透着一股子凉意。
那几只野狗顿时后退了几步,将尸体让给了婴灵,婴灵抬脚走过去,看着已经被啃得不成样子的尸体,啧啧了两声,摇了摇头,开始施术。
在她施术探查的时候,那几只野狗站成一排,低垂着尾巴和脑袋,看上去像是臣服一般。
须臾,婴灵收了手,笑着睁开眼睛:“我就说呢!原来如此。”她话落,又咯咯咯地笑起来。
笑了一会儿后,看着几只野狗道:“你们倒是懂事儿,行了,我忙完了,你们吃你们的吧。”说吧,摆了摆手,转身走下了乱葬岗。
夜深人静,茭白的月光从半空洒落下来,星辰闪闪,为浩瀚的夜空增添了几分光彩。
婴灵丝毫不畏惧四下里的寂静,只赤着脚一路往外走。
直到走出很远,方才停住脚步回头往乱葬岗看了一眼,扯着嘴角嘲弄一笑:“果然,很可怜呢!”
她说这话时,眸中闪着意味不明的光。
“看在你这么可怜的份儿上,我去帮一帮你好了。”
她话罢,眨了眨眼睛,美眸之中一片冷光,就连嘴角的笑容都带着嗜血的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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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过晚饭后,公孙雪又洗了个澡,这才睡下了。
明明她自己的身体这几天一直在将军府,被温子尘好好照看着,可公孙雪还是觉得自己身上又脏又臭,且满身的脏污和血迹。
所以,无论如何都想好好洗一洗。
伺候公孙雪洗澡的红叶,眼看着公孙雪把自己皮肤都搓红了,却还是不肯从浴桶里起身时,不由拧了眉头。
“小姐,你这都洗了一个多时辰了,再洗下去,天都要亮了,到时候,您就不用睡觉了。”
公孙雪被红叶说的有些不好意思,移开目光道:“有那么长时间吗?我怎么不觉得?”
红叶无奈叹了口气,指着一旁的几个空桶和木盆道:“小姐。你都加了八回水了,您要是再洗下去,还得让孙文他们再去打水,反正厨房里的水,已经被小姐你用完了。”
“是、是吗?”公孙雪干笑了两声,有些不大好意思。
红叶又道:“小姐,你身上干净着着呢,这几天我天天伺候您洗澡的,您就放心好了。”顿了顿,又道:“而且,您都把自己给搓红了,再下去,怕是要出血了。”
“有这么夸张吗?”公孙雪干笑了两声,却是低头往自己身上看了看,果然,身上一片绯红,有些地方甚至都被错出了血丝。
莫说红叶了,公孙雪自己都看的触目惊心。
虽然她知道这几天的痛苦经历都是灵魂上的痛苦,本质上同她自己的身体并无半点儿关系。她心里清楚这一点儿,奈何就是控制不住自己,总觉得自己身上格外的脏,格外的臭。
如此,才洗了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