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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木王子眼看着这一幕,默了一默,同一旁的盛思兰道:“你说的对,这件事只有赵小姐能来,咱们还真不行。”
听他一本正经的评价,盛思兰忍不住笑了,“阿木王子这是羡慕了?”
“嗯,有点儿。”阿木诚恳地点了点头,稚气未退的娃娃脸上染上一抹绯红。
盛思兰看着他的侧脸,收回目光望向正走来的公孙雪,“不瞒王子殿下,我也挺羡慕的。”
阿木王子闻言讶异,眼角余光瞥向盛思兰,见她目露羡艳,眸光闪了闪,目光重新望向公孙雪,见她已然推着赵子倩笑盈盈的走出来,心下一时间复杂而酸涩。
该怎么形容那种心情呢?
就像是在南疆的梅雨季节里生活久了,忽然一睁眼看到了明媚的日光,而后发现惠风和煦,天朗气清,所有的一切都美好的不像话。
因着这美好,他开始恍惚,恍惚过后,内心便疯狂的想要抓住那一抹日光,想要把日光藏起来,连同日光下的温暖和明朗全都藏起来。
可偏偏那日光太过耀眼,也太过温暖明媚,以至于人人都想要抓住它,把它藏起来,可偏偏日头太高了,高高地浮在那空中。
所有人都朝它伸出了手,想要抓住,想要靠近,为为止不断努力,可渐渐地就发现,日光它没有手,它是圆的,是灼热的,很难抓住,也很难藏起来。
除非,它主动凑过来,主动来到你身边。
可是,那么多人朝它伸出了手,那么多人需要它,谁知道它会主动向谁靠拢呢?
阿木不知道,他只是忽然有点儿难受,心下酸酸涩涩,一时找不到排解的办法而已。
他想起母亲曾经教育王妹汀雅时说的话,母亲说“在乎才会患得患失,但我们不能因为患得患失就走向阴霾,更不能因此耽误了正经事。我们可以难过,但要永远坚守原则。”
阿木王子不知道王妹汀雅的原则,也不知道母亲的原则,但他清楚他自己的原则。
他想,母亲说的很多话都没错,他应该坚守自己的原则。
所谓,山不来就我我就去就山。
无非是日光不愿靠近罢了,可没关系,他可以努力向着光走。
毕竟,比起很多人,他距离光源,已经很近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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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时末,马车总算在将军府门前停下,孙文跳下马车道:“小姐,到家了。”
“嗯。”公孙雪点头,合上手中的书,看了一眼睡的正香的赵子倩和阿木王子,不由失笑,拿手在两人身上各敲了一下,道:“醒醒,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