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公孙雪冷哼,“他是觉得纸能包得住火,还是觉得我不会发现?”
“都不是……”千辞小声地接了一句,见公孙雪目光凉凉地扫过来,又是抖了一抖,而后应着头皮到:“公子真的就只是不想让您担心。”
公孙雪眨了下眼睛,冷着脸没有出声,而后视线落在温子尘脸上,问道:“他这是又是怎么回事?”
千辞摇头。
公孙雪挑眉:“不能说?”
“不是。”千辞继续摇头,神情有些苦恼,“主要是我也不清楚怎么回事儿,要不……要不县主您还是等公子醒了,您自己问他吧。”
见千辞一副要哭了的表情,公孙雪总不好逮着人一个劲儿的追问,况且,温子尘不想她知道的话,下面的人也未必知道。
想到这儿,公孙雪道:“他现在情况如何?”
“这个我也说不好。”千辞苦恼的抓了抓头发,道:“不过幕晚说了,今晚公子能醒过来,只要公子醒过来就成。”
“嗯,我知道了。”公孙雪点了点头,道:“你下去吧,等他醒了,我在喊你们。”
闻言,千辞连连应声,忙从地上爬起来,快步出去了。
等房门再度关上,公孙雪这才无奈吐了口浊气,在床边的凳子上坐下,拉过温子尘的手,在他脉搏上探了探,见他脉搏忽强忽弱,体温也忽冷忽热,不由拧了眉头。
但最终,也只是摩挲了一下他的手,而后便将他的手又放回去,盖在了锦被下面。
而她,就只是那么坐着,一言不发,一动不动。
一双眼睛紧盯着温子尘的脸,似乎想要看明白什么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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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子尘醒来的时候,觉得喉咙肿痛,头晕脑胀,浑身无力。他花费了好大的力气方才睁开眼睛,视野却是模糊一片,他闭了闭眼睛,又重新睁开,双眸方才缓缓聚焦,视野也逐渐清晰。
他看见自己杏色的床幔,他拧了拧眉头,伸手去扶发疼的额头,这才察觉有视线定在自己身上,他心下惊诧,下意识地去看,便对上了公孙雪的目光,整个人当即一愣,与此同时屋内的气氛也僵了一僵。
“雪儿你、你你你怎么来了?”眼看着坐在床边面色肃然的公孙雪,温小世子心下猛地咯噔一声,艰难地滚动了一下喉结,这才干笑一声,沙哑着嗓音问出声。
闻言,公孙雪弯着眉眼皮笑肉不笑道:“得亏是来了,不然,怎么能瞧见温小世子这病的半死不活的样子呢?”
温子尘听了这话越发心虚,脸上的笑容也牵强的很。
“这、这都被你发现了,雪儿你可真厉害。”
“呵呵……我要是真厉害,还能现在才知道?”公孙雪其笑出声,翘起一条腿踩在床板上,眯着眼睛,似笑非笑地看着温子尘道:“可以啊,温小世子,先前教育我的时候,头头是道,说什么人与人要想长久地和睦地相处,坦诚相待是必须的。我倒是信了你的话,坦诚的很,但温小世子你……,可不是这么做的。”
闻言,温小世子嘴角狠狠一抽,颇有种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的感觉。可看着公孙雪生气的脸,心下是又甜又美又紧张,嘿嘿一笑道:“我这不是怕你担心么?”
公孙雪闻言脸上的笑意浓郁了几分,整个人瞧上去又可怕了几分。“那你觉得比我现在就不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