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雪心下好笑,嘴角也当真露出了一抹笑意来,但很快便松开手继续看书了。
阿木王子不认得温子尘的马车,只奇怪道:“这是谁家的马车?怎么才来?”
公孙雪但笑不语。
阿木王子得不到回答继续盯着看。
不多时,公孙雪便听见马车的声音,与之一同响起的,还有尉迟睿的声音:“子尘,也就你敢这个时候才来了,这一众的人,可都在等你了。”
闻言,公孙雪挑了挑眉眼,坐在马车里没有动。随即便听到温子尘张扬肆意的声音:“我又没让你们等我,你们不见我来,大可直接走不是?”
“你……”尉迟睿声音透着不满,不用想便知道他皱了眉头。不过,温子尘得太后和皇上喜爱,身后又有温家和和硕公主,尉迟睿如今势单力薄,自是不好得罪,便没有多说什么,只叮嘱温子尘快些赶去跟太后娘娘请安,而后便骑马折返回去了。
而温子尘仍旧是那副满不在意的语调,不过,倒也没跟尉迟睿对着干,让人赶着马车往前去了。
“我说是谁呢,原来是温小世子。”等马车缓缓前行时,阿木王子松开了帘子,老实地在马车里坐下。说起温子尘时,不由吐了吐舌头。
公孙雪笑着摇了摇头,继续翻看手中的兵法书。
阿木王子百无聊赖,便掀开帘子唤了红叶进来一起嗑瓜子。
红叶闻言,从善如流地进来了,将先前准备好的瓜果全都摆了出来,一边嗑瓜子一边跟阿木王子闲聊,气氛倒也愉悦。
公孙雪偶尔也会插话进去,但大多时候都在看书。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幕晚十分,他们在驿站落脚。
“县主,我们距离长偃还有多远啊?”阿木坐了一整天的马车,只觉得头晕脑胀,腰酸背痛,难受的厉害。
公孙雪倒是不受影响,依旧是神采奕奕,闻言笑道:“这就受不住了啊?我怎么记得从南疆来这儿更远呢?”
“那不一样………”阿木撇了撇嘴,委屈的像个孩子,四下里看了一眼,方才小声道:“我不是跟你说了么?我那时候被圣女盯得很紧,晚上睡不着,白天睡死过去,整个人精神过度紧张,光紧张害怕了,也就忘了这个了……”
他说到最后,自己都有点儿不好意思。
公孙雪轻笑,道:“原来如此,那要不这样,晚上我也辛苦一下,盯着你点儿?”
阿木闻言,娃娃脸顿时一红,而后不好意思道:“那不一样,你要盯着我,我有安全感了,会睡得更香。”
“噗……”公孙雪一个没忍住笑出声来,道:“你这么一说……”
阿木诧异:“如何?”
“要不你今晚撑着眼皮坐上一宿,等明天白天我在马车上给你铺个被子,在盯着你,你说不定能一路睡过去。”
“这倒是个好法子。”阿木诚恳的点了点头,而后蹙眉道:“就是不知道我今晚撑不撑的住……”
见他正打算实践一下这法子,公孙雪哭笑不得,伸手在孩子头上拍了下,道:“想什么呢?你才多大?大晚上不睡觉,回头可是会长不高的。”
阿木被打的一愣,无辜而茫然地看着公孙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