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她家小姐应该和温家小世子好好在一起的,可现在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不过是两天时间,一个吐血酗酒,一个伤情失落。明明来行宫是来游玩的,可如今,怎么就变成这个样子了呢?
红叶想不明白,可心里却难受的要命。
她清楚的知道公孙雪背负着什么,可她什么忙也帮不上。
什么忙也帮不上……
院子里诺大的太阳,照的大地暖洋洋的,可红叶心里是凉的,她站在原地许久,终究是伸手摸了眼泪,转身往屋子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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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雪躺在岩石上休息的时候,听到脚步声,下意识地以为是尉迟睿,便没有睁开眼,直到那人走到她身边,伤情而难过的喊她时,公孙雪方才回过神来,而后猛地睁开了眼睛,速度极快地曲着一条腿坐起身来,错愕而诧异地看着站在面前的阿木王子。
“阿木?你……你怎么来了?”
“难道我不能来吗?”阿木眼尾发红,嗓音里带着喑哑,声音里似是带了怒气。
公孙雪盯着他看了一瞬,见他鼻尖红着,再想着这孩子的性子,到底是不忍心,暗暗叹了口气。
“我不是这个意思。”
她微微蹙了下眉头,道:“我只是不放心你一个人出门而已。”
阿木看着她不出声,公孙雪知道他是在为那件事拧巴,心里也觉得难受,起身跳下了岩石,走到阿木面前,看着他的眼睛好一会儿,方才道:“阿木,我先前跟你说那些话,不是骗你。但……我做一些事,有我的道理,我可能没办法给你解释,但……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些时间,等我把问题处理好,我再好好跟你解释,你看可以吗?”
一听这话,阿木眼眶顿时红了起来,眼眶里升腾起温热的水汽,看上去更加生气了。
“你需要跟我解释吗?你需要跟你自己解释!”
阿木又气又疼地喊出这一句,眼眶却是越发红了,他哽咽的吸了口气,视野模糊地看着公孙雪,“县主,你怎么能这么做啊?你……你明明不用……”
公孙雪心口一疼,先是被人拿重物狠狠打了一下似的,她深吸了口气,这才道:“阿木,我说了,我做一些事,是有我的道理的,你给我一些时间,等我以后给你解释,你看可以吗?”
阿木闻言几乎要抓狂,“我说了,你不用跟我解释!”
他喑哑着嗓音喊出这一句,而后才红着眼眶道:“县主,是不是因为我?是不是因为我在,所以你才……”
“不是!”不等阿木把话说完,公孙雪便出声打断了他,她难得拧了眉头,身为将领的威严也在一瞬间爆发出来。
她看着阿木,严肃而认真道:“阿木,你听着,我做的任何决定,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都是从大局出发,我不是单纯的为了哪个人,也不会因为的你的到来,就做出什么极端的事情来。我是将军府的嫡女,我看的是大局,是整个儿将军府的安危,是整个儿长宁的安危,而不是哪一个人,你懂吗?”
阿木神情愣怔,被公孙雪身上突然爆发出的威严和威压惊了一惊,而后愣怔地点了点头。
公孙雪心下叹了口气,又朝阿木走了一步,伸手帮他擦了眼角的泪,这才道:“这件事,你别管,你只要像以往一样,好好做你自己,好好生活,保护好你自己,照顾好你自己,别给我添乱就行,等到事情结束……我会跟你讲。”
温热的指甲触及到脸上的肌肤时,阿木眨了眨眼睛,他看着面前的公孙雪,甚至能看清楚她有多少睫毛。
当然,他也看得到她的坚定和隐忍。
他想,他应该听公孙雪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