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不在意。”阿木黑着脸,手紧攥成拳,“可我在意。”
他看向温思然,目光沉沉道:“温公子,我这个人,最是听不得别人说县主不好,也最是听不得旁人污蔑县主。”
温思然闻言一怔,略显错愕地看向阿木,须臾,像是发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一般,大笑出声,而后,拿过帕子擦了擦手指,从椅子上站起身来,掏出折扇“唰”地一下打开,抬脚朝外走去。
阿木蹙眉看他,秦易同样皱着眉头一脸不解。
要知道,温思然这个人,有时候比温子尘还要难懂。
温思然朝外走了两步,在阿木面前停下,侧身歪着头,眸光戏谑地看向阿木:“阿木王子,你说,你这么维护公孙雪,她知道吗?”
阿木正是一怔,随即蹙了眉头,防备而不满的看向温思然,“这是我的事情。”
“是吗?”温思然扯着嘴角笑,神情带着一抹挪瑜,“既如此,希望阿木王子日后不要后悔才好啊。”
他话音幽幽,眸中笑意极其恶劣。
阿木皱了眉头,狠狠咬了咬牙,这才道:“不劳温公子担心,我从不后悔。”
“啧啧……”温思然摇头轻笑,神情里却是带着一抹不屑。可一双眼眸,却是一错不错地盯着阿木王子。
等看到阿木眉头青筋凸起时,方才收回目光,摇着扇子收回目光,望着外面明媚的日光叹了一声:“真是没意思,走了。”
话罢,抬脚朝外走去,身影很快就消失在拐角处。
眼看着温思然的身影消失在明媚的日光下,秦易这才收回目光,安抚脸色不好的阿木道:“阿木王子,你别跟他一般见识,温思然这个人,一向如此,惯是说些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
“嗯,我知道。”阿木点头,垂着眉眼喝茶。情绪却是消沉低迷。
秦易也不知道该如何劝人,又道:“你下次少搭理他,温思然他一向疯疯癫癫的,说话刻薄,还爱捉弄人,我以前就吃过不少苦头,可偏偏他又是心眼最多的。旁人又斗不过他,哎……”
秦易一想起这个,便极为苦闷。
阿木侧眸打量了他一瞬,不解道:“那你为什么还跟他做朋友?”
“……”秦易闻言一怔,须臾才抓了抓头发道:“也没有为什么,可能是因为我们一同长大的缘故,不过,虽然他这个人奇怪了一点儿,又爱捉弄人,但对我们几个,还是很不错的。并没有做过什么伤害我们的事情,我们每次遇到麻烦,反而都是他帮着解决的。”
阿木闻言蹙了眉头,想着温思然平日里那副阴阳怪气的模样,便觉得眉心突突地疼,而后便又想起公孙雪对温思然的评价来,便低头嗯了一声,紧锁着眉头大半天都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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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公孙雪在行宫的花园里碰见拿着折扇闲逛的温思然时,诚然觉得自己应该趁着有时间多拜拜佛,而不是跟着尉迟睿在这儿闲逛。
“呦,原来是瑞王爷和县主啊!”温思然话落收了折扇在掌心敲了一下,舌尖抵着上颚“啧”了一声,半是讥诮,半是嘲弄道:“难怪阿木回去请县主没请到人,原来县主跟王爷在一起呢!”
公孙雪微微皱了下眉头,却也知晓温思然虽然可恶,但不会胡说,不由看了尉迟睿一眼,见他神色自若,便又收回了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