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哲闻言笑容一僵,随即皱了眉头,道:“那些人也没有很厉害,又有什么资格嘲笑县主?”
公孙雪诧异,一时愣住。
尉迟哲抬起头,眉眼柔和了几分,看着公孙雪道:“不过,如果县主想要读书,可以同我说,我可以帮一帮县主。”他说着,自嘲地笑了下,道:“我这个人也没什么用,活了这十多年,也就书读的多一点罢了。”
那何止是多一点啊!
如果只是一点儿,也不至于被人叫做书痴了!
公孙雪心下吐槽,脸上却是弯笑着眉眼道了谢。
-
“温公子,你跟着我做什么?”唐晚凝实在是忍无可忍,停下脚步蹙着眉头质问身后的男人。
“我能做什么呢?”温思然扯着嘴角轻笑,“不过是觉得唐小姐弱不禁风,需要人保护罢了,刚好,在下又会些功夫,这才主动请缨,前来保护唐小姐。”
顿了顿,嘴角的笑容扩大了几分,又道:“再说了,在下不过是想要为王爷和县主分忧解难罢了,又能有什么坏心眼呢?”
“你……!”唐晚凝气的语噎,可偏偏说不出什么来。
再者,温思然是温丞相的嫡长孙,世人都道他是皇上为下任楚君准备的丞相,所以,她如何能得罪?又如何敢得罪呢?
“唐小姐这么激动做什么?在下不过是保护您,又没对您做什么,你这样,可能容易被人误会的。”温思然摇着扇子,“被人误会也没什么,大不了,我把你娶回去当个侍妾,这也是无妨的,只是可惜了唐小姐这一仗娇美的小脸了。”
侍妾?
唐晚凝听到这两个字险些吐一口老血出来,但她硬生生忍住了,压抑着火气道:“温公子,晚凝自认为没有得罪过温公子,温公子何必说这种话来折辱晚凝?”
“这算折辱吗?”温思然收敛笑意挑了挑眉,拿扇子在头上敲了下,一脸茫然道:“我说的难道不是很正常么?”
“自古以来,便是聘则为妻,奔则为妾,唐小姐若是在这儿同在下传出什么来,那自然是妾,怎么?难不成唐小姐觉得,在荒野中同男子传出什么闲话的女子,还能为妻?”温思然话落眼眸、嘴角全都带着讥诮。
唐晚凝整个人僵住了,一时间一双眼睛一错不错地看着他脸上的讥诮,耳边则来回回荡着温思然刚刚说过的话“聘则为妻奔,奔则为妾……”
-
等到一行人从月老庙出来后,又去湖上坐了花船,眼看着天色渐晚,这才往内街走,找了一家饭馆后,吃了饭,又歇息了一会儿,直到暮色降临,道路两边挂满了牛郎织女鹊桥会图案的灯笼时,一行人方才从饭馆里出来。
众人一路闲逛,看着街上挑着灯笼来回走动的男男女女,公孙雪觉得心痒,便也从路边买了灯笼来,奈何除了她和唐晚凝以及阿木王子和尉迟哲外,剩下的人都不愿意挑着灯笼走来走去。
公孙雪也不强求,买了四盏后,付了钱,便乐呵呵地继续往前走,然后就瞧见路边买面具的摊位,她眼神一亮,当即窜了过去,一手拿灯笼,一手挑面具,最终挑了红白相间的狐狸面具拿在受伤,可奈何她一只手没法戴,便转身招呼尉迟睿过来。
唐晚凝一直不远不近地走在两人身后,眼看着尉迟睿给公孙雪戴上面具,一时间只觉得双目刺痛,难受的让她想哭。
她吸了吸鼻子,视野渐渐模糊,可模糊中,忽然就想起尉迟星淳同自己说过的话,“你以为他真的喜欢你么?你错了。对于男人最重要的,永远都是权势和名利。而这世上所有的女人对于男人来说,都不过是玩物。你也一样。”
“别以为你长得好看,你就有多重要了,呵呵,当年那位郎大小姐更是万千风采,不还是死了么?呵!所以,你又算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