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为什么是我?”
月光下,树丛间,秦易背着一大筐野果子悲伤、疑惑又难过的问道。
“咳咳……”公孙雪干咳了两声,“这不是怕来找我的人发现异样吗?”
“什么异样?”秦易一脸莫名。
公孙雪看了文死人啊一眼,见他背着个空荡荡的竹筐,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又是干咳了一声,这才道:“一言难尽,等明日回京路上我在跟你说、”
“那……好吧。”秦易苦闷的叹了口气。而后便瞪向了温思然。
彼时,温思然一把扇子扇的正好,察觉到他的目光后忙道:“你看我做什么?我可是文人,我这样的人,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你难道想让那框果子压死我?”
“可是,这是县主给你的!”秦易悲愤道。
“可你也吃啊!”
秦易:“……”
温思然见他牙口无言,神情浮现一抹笑意,道:“反正都是咱们大家吃,所以,谁背着不是一样的么?”
“可是,这玩意儿儿背着多沉啊!”秦易哀嚎道。
“这个么……”温思然想了想,道:“其实,你不背也可以。”
“真的?”秦易一喜。
温思然指了指,道:“看见没?哪儿有块儿大石头,你就把竹筐放在哪儿,如果咱们还有幸能走回这一带,而它又恰好在哪儿的话,咱们说不定还能带下山去……”
公孙雪:“……”
秦易:“……”
夜色宁静,气氛陷入尴尬中。
半晌,秦易认命地转身往前走,“算了……”怎么也是公孙雪辛辛苦苦摘下来的,回头这些都是他路上的食粮啊!要是回来的时候没了,他找谁哭去?
毕竟,明日一早就要离开,所能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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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侍卫们找到公孙雪的时候,已经是子夜了。
彼时,她满身狼狈,头发上挂着树叶,脸上还有一道灰。
侍卫们将来意说明后,公孙雪也没多说,便跟着他们回行宫去了。
等侍卫们护着公孙雪离开,温思然和秦易这才从树丛里走出来,秦易还好,温思然刚走几步就停了下来,拿出扇子一边扇风一边道:“我不行了,秦易,你先下山去,让荣方过来,帮我这东西背下去,又或者,你先回去,等会儿再回来接我。”
闻言,秦易拧了眉头,扭头看他道:“思然,你就别折腾了,再说了,这果子也不是很重,你一个大男人,比县主高,还比县主壮,县主都能背着一竹筐的果子下山,你难道不能吗?你……”
“对!我不能!”
秦易原本想利用公孙雪激励温思然一下,然而,话还没说完,就被温思然给打断了。
秦易:“……”
温思然喘着气道:“我真的不行,我走不动了,要么这两筐你都背着,要么你就下山找人来帮忙背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