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温思然却是嗤笑出声。
“你笑什么?”秦易被他忽然地笑声吓了一跳,不满地质问道。、
“我还能笑什么?当然是笑你傻了啊!”温思然看了秦易一眼,拿扇子指着温子尘道:“他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啊。秦易,你是不是也太好骗了一点儿啊?”
“啊?”
秦易一脸茫然,还没领悟温思然话里的意思,就听见了楼梯上传来的脚步声,抬眸便看见一身浅灰色男装的公孙雪从上面下来,忙冲着公孙雪招手:“县主,快来,就差你了。”
公孙雪笑着点了头,而后走过来,见桌边只剩下一个位置,还是在荣方和阿木中间,便也没多想,抬脚走过去坐下,笑着问道:“刚刚在楼上就听见你们在说话,不知道说的什么,这么热闹。”
“我们在说子尘呢!”秦易见公孙雪问的是自己,顿觉找到了表现的机会,忙把刚刚的事情讲了一遍,道:“每次赶路的时候,都睡不着,难得幕晚这厉害,回头我可得找她帮帮我。”
“噗……”温思然嗤笑出声,那样子,像是听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般。
秦易有些恼,瞪着温思然道:“你又笑什么?”
“还能笑什么?笑你傻,人这么忽悠你你都信。”温思然收敛了几分笑意,看着秦易道:“要是幕晚开的方子真这么有用,那去年你就发现了,还用得着等到现在?”
“也是啊……”秦易点头,而后不甘心道:“说不定是幕晚今年医术好了呢!”
公孙雪尴尬非常,她刚刚下楼的时候光想别的事情了,根本没留意这几个人在讨论什么,而方才也不过是随口一问罢了……
却不成想,他们讨论的是这个。
温思然但笑不语,视线落在公孙雪脸上,见她低头喝茶,眸中的笑意闪了闪,道:“县主今日的气色瞧着也极好,想来是昨个儿睡得不错。”
“托你的福,睡得好极了。”公孙雪努力挤出一个笑意,暗暗咬牙切齿。
“县主可真客气。”温思然笑盈盈的,眼睛眯着,让人瞧不出他的盘算。“不过这觉是县主自己睡得,又不是我陪出来的,这个福,我可托不了。”
公孙雪一句在普通不过的话,经温思然这么一解说,应是说出了几分暧|昧不明的意味来,公孙雪嘴角狠狠一抽,一时间恨不能把温思然的嘴巴给缝起来!
“温思然,你说什么呢?”饶是阿木再蠢,此时也察觉出不对劲来,当即沉了脸色,怒视着温思然。
“我有说什么吗?”温思然笑看着阿木,“我不过是承不住县主的谢意罢了,你急什么?”
“你……!”眼看着阿木急了眼,公孙雪伸手拉了他一眼。
待阿木回头看她时,示意阿木不要出声,这才道:“时间不早了,先吃饭吧,等下还要赶路。”
她话落,目光落在对面的温子尘身上,见他低垂着眉眼喝茶,心下松了口气,转而朝着秦易投去求助的目光。
秦易会意,忙附和道,“是啊是啊,赶紧吃饭。”
正巧此时驿站的人送了早膳过来,几个人吃起饭来,这才结束了刚刚的话题。
公孙雪暗暗松了口气,不过还是有些提心吊胆,生怕温思然再说出什么石破天惊的话来。
不过好在,一直到早膳结束,温思然都没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