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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雪没想到自己今日的运气这么差,刚从花院长哪儿出来,就遇上了尉迟星淳。
时隔数天,再相见时,尉迟星淳看向公孙雪的目光里戾气和怨气越发重了。
“呦,这不是我们平宁县主么?许久不见,不知道平宁县主在行宫玩的可好?”
如果说温思然说话是阴阳怪气的话,那尉迟星淳说话就如同地狱爬出来的厉鬼,话里话外都透着一股子阴风邪气。
“玩的自然是好极了。”公孙雪弯着眉眼笑起来,“许久不见淳世子,不知道淳世子进来可好?”话落,又闻言坦然地笑了笑,道:“原本想着在行宫能见到淳世子呢,不成想,淳世子您没去。”
“呵……”尉迟星淳从鼻子里发出一声极为不屑,又犹如苏毒蛇迸发一般的冷哼,而后道:“本世子倒是不知道,原本你这么希望我去……”
他说着,一边的眉眼上挑起一个诡异的弧度,紧跟着嘴角勾起,倒是一把倒钩,“要是早就知道……”
“如何?”见他故意停顿下来,公孙雪笑问。
“还能如何呢?”尉迟星淳抬脚上前,伸手捏住公孙雪的下巴,笑得如毒蛇一般道:“还能如何呢?自然是好好成全你了。”
公孙雪眸光冷下去,伸手打落尉迟星淳的手,冷着脸笑道:“世子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听不懂?”尉迟星淳挑眉,随即笑出声来。
看着他的笑,公孙雪总觉得这人从里到外都透着一股可怕的病态,那是同温子尘身上完全不一样的病态。
如果非要说的话,温子尘那是受伤后的一种本能反应。而尉迟星淳则像是被毒蛇吃了心,然后整个人都被毒蛇掌控,慢慢被侵蚀,逐渐变得癫狂可怕起来。
“公孙雪,你可真有意思。”尉迟星淳再度靠近公孙雪,像是毒蛇吐信子一般朝着公孙雪伸出手:“如果那天我在温泉,那你现在,可就是我的女人了。”
闻言,公孙雪心下一寒,再度打落尉迟星淳的手,冷声道:“淳世子,请自重!”
“自重?”尉迟星淳笑出声来,“你以为我是尉迟睿那个没用的废物么?”尉迟星淳面带讥诮,“我要是他,怎么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你呢?”
公孙雪抿着唇,看着尉迟星淳没有说话。
而尉迟星淳,似乎也不等她开口,他歪着头病态地笑了笑,这才道:“他啊,就是太仁慈了。而你,呵呵……”
“我不知道淳世子你在说什么,但如果淳世子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先走了。”公孙雪本能的觉得危险,总觉得尉迟星淳这个人,像是一条毒蛇,似乎随时能准备扑上来咬她一口,饶是她武功好,面对这样的人也不得不防。
“才这样,你就怕了?就心虚了?”
见公孙雪转身,尉迟星淳也不拦着,只讥诮地开口。
公孙雪脚步一顿,转头看向尉迟星淳,见他挑衅又看笑话一般看着自己,眸光又冷了几分,“淳世子,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