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啊。”见曹均卓喘的上气不接下气。公孙雪也没跟他寒暄,把东西交给车夫放回马车上,又递了一方帕子给曹均卓,让他先擦擦汗。
曹均卓也没客气,接过去擦了擦汗水后,这才注意到站在一旁的阿木,忙行了一礼。
因着有曹均卓在,阿木没有再追问公孙雪,三人一道入了山门口,又在山门口的分班公告栏里看了看,见阿木跟曹均卓分到了同一班,顿时松了口气。
将阿木拜托给曹均卓后,公孙雪便往竹新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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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公孙雪从外面进来,正说话的夫子门便纷纷同公孙雪打起招呼来。
公孙雪笑着寒暄回去,刚要在自己椅子上坐下,就听教琴艺的余林静问:“听院长说,县主今年除却教授骑射课外,还要跟学子们一起上课,县主这第一节课是打算去哪个书堂啊?”
她若不问还好,这一问,公孙雪就想哭。
原本,她想去哪个书堂上课应该是自由的,结果,因为尉迟星淳的到来,花院长怕他闹事儿,就让公孙雪去尉迟星淳所在的书堂。
“院长昨日罚我教淳世子规矩,所以,淳世子在哪儿,我应该就在哪儿。”
竹新苑里的夫子多半还不知道昨日的事情,闻言齐齐愣了一愣,对视一眼后,余林静这才勉强扯出一个笑容来,“原来是这样啊!”
尉迟星淳是何种性子的人,他们或许不清楚,但其曾惹祸生非把恭亲王气的半死的事情,夫子们却是有所耳闻的,是以,一时间人人忐忑又复杂,担忧开学第一节课会碰上淳世子的同时,又庆幸花院长的英明,让公孙雪去看着尉迟星淳。
要知道,整个儿书院,能去教尉迟星淳规矩的,也就只有公孙雪了。
不过,因着公孙雪这一番话的,众夫子们无心闲聊,纷纷打听起尉迟星淳所在的书堂来,在听闻他与方起、马玮博等人在同一个学堂时,当即有人松了口气。
但,有人欢喜有人愁,需要去他们学堂教课的夫子脸色可就不大好了,尤其是孟夫子,先前一个方起已经折腾的他够呛,如今又来了个尉迟星淳,一时间站都站不稳了。
“孟夫子,你怎么了?”
眼看着孟夫子手发抖脸发白,周遭的夫子们吓了一跳,靠的最近的一个忙伸手扶住。
公孙雪原本正伤神,闻声抬眸,见状忙上前道:“孟夫子,您别担心,这不是还有我呢吗?我跟着他上课的,您放心,我一定看好他。”
孟夫子闻言感动的眼泪都要出来了,颤抖着朝公孙雪道谢。其余人闻言则一个劲儿的夸赞公孙雪,公孙雪被夸的不好意思,一时间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不过,虽说有她在,但孟夫子往书堂去的一路上,还是止不住的长吁短叹,公孙雪劝了一路,也没能让孟夫子安心,心下止不住感慨:尉迟星淳真是害人不浅,光是来书院读书就把夫子们吓得半死。
只是,尉迟星淳看着不像是自愿来书院的,所以真要怪还是得怪恭亲王,自己教不好孙子,就让他来书院祸害别人,这祸水东引的招数,实在是太损了!
想到这儿,公孙雪止不住地撇嘴,而后眼角余光就发现孟夫子踉跄了一下,正一头往前栽,好在她眼疾手快拉住了孟夫子,这才没让老人家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