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看完后,面无表情地收了密信,抬手朝着小太监行礼,两人又说了几句后,小太监这才带着人离开。
公孙雪望着车马离开,转身,遥遥地看了一眼站在远处笑得好整以暇的尉迟星淳,眉头皱了皱,站在原地没有动。
尉迟星淳在盯着她看了一瞬后,抬脚走了过来,笑得懒散而随意。
“没能把我赶走,是不是很失望?”
公孙雪没什么情绪地道:“本来,也没想着你会走。”
尉迟星淳闻言神情浮现一抹诧异,而后就听公孙雪道:“你要是这么轻易就能走,那就不是你了。”
公孙雪话罢,看了一眼天色,道:“走吧,下一节是我的骑射课,既然,你要来体验生活,那就跟着我来吧。”
公孙雪话罢,也不理会尉迟星淳,抬脚就往骑射场的方向走。
尉迟星淳不好对付,她是知道的。她也没指望能一次性赶走尉迟星淳,只不过是想让尉迟昊天明白,尉迟星淳的到来,对于书院是怎样的麻烦和灾难罢了,只是没想到,尉迟昊天得知之后,会让人送那样的密信给她。
看来,她以往对皇室的了解,还是不够彻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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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
御书房内,翁荣将茶盏送到尉迟昊天面前,躬身回禀道:“去书院的人,已经回来了,说是县主已经领命。”
“嗯。”尉迟昊天淡淡应了一声,低头认真的将奏疏批阅完,方才叹了口气,道:“此番,倒是辛苦这孩子了。”
翁荣笑道:“陛下还是心疼县主的,能得陛下心疼,也是县主的福气。”
尉迟昊天闻言笑道:“这能算是什么福气?朕找她,好事一桩没有,全都是麻烦事。”
翁荣笑着道:“那也是县主有本事,毕竟,不是人人都能如县主这般。”
“是啊。”尉迟昊天叹了口气,道:“她虽比不得她母亲,但,在这年轻一代里,到底是拔尖的。”尉迟昊天话罢,神情浮现一抹伤感,索性放下笔,端起茶盏来喝了两口。
翁荣在一旁道:“郎大小姐是难得的佳人,千百年来,也就出了这么一个罢了。”
“是啊。就她一个。”尉迟昊天叹息,眼眸里是化不开的忧伤。
“若是她还在,见朕这般洮累她女儿,怕是要生气了。”
翁荣笑了笑,温声道:“陛下何曾洮累了县主?陛下只是希望县主能独当一面罢了。况且,如今在京城,有陛下看着,县主也只是锻炼锻炼,出不了什么事情。”
“若陛下真的放着县主不管,待日后真的出事,那才是糟糕。”
“是啊!”尉迟昊天叹了口气,伸手从桌子一侧拿出一本书来,随意翻开,拿出夹杂在里面的小像,自己看了一眼后,又拿给翁荣看:“你看,明明是母女俩,雪儿同她却相去甚远。”
翁荣笑道:“县主没有郎大小姐当年的灵动,却是比郎大小姐沉稳许多。”
尉迟昊天认同地点了点头,道:“子肖母,女肖父。那丫头是随了他父亲。明明才十多岁,一天天端着架子,瞧着沉稳可靠。”尉迟昊天说着笑起来,道:“先前朕在花园偶然听人议论说,雪儿这孩子活的像是庙堂里供奉的神像。”
话落,两人齐齐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