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敢来烧粮草,本世子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啊!”
少年清秀,身形宛如河岸边一颗挺拔的小白杨,但瞧着却并非像是有什么力气的人,可熟知他的人却知晓,这少年力气极大,旁的不说,光是他常用的那长枪便足足几十斤重,常人拿都拿不起来,但落在少年手中,却与寻常刀剑并无区别,端是舞的霍霍生辉,却又招招带着杀气,根本不是卖弄的花架子。
公孙雪瞧见拿着长枪重来的少年,眼眸皱缩,一把扯住别再腰上的比首,按下机关,匕首猛地拉出一根银色丝线来,像是射出的利箭一般朝着少年而去,少年见状,忙将祭出的长枪往回收,匕首撞在长枪上,发出“砰”地一声响,震得周遭众人耳膜发聩。
公孙雪一手拿着长剑,一抽握着匕首的刀柄,见状眉头拧紧,手上动作却是不停,那匕首被弹开后,很快便以一个刁钻地角度朝着少年再度攻去。
“让大家先撤,我来断后!”
公孙雪扭头对身后副将吩咐道,副将闻言点头,也不废话,只带着大家往后撤。
他们此番来的人本就少,而营地里的地方士兵众多,他们寡不敌众,在待下去,等其他位置的士兵赶过来,他们被彻底包围,可就再也走不了了。
-
“你不去看看吗?”营帐内,西延明泽耳悠然地喝着茶,在他对面,先前少年所坐的位置上多了一人。
即便是飘着雪花的冬日,那人也是一身清凉的红色轻纱,赤着脚踝姿态妖娆地坐在榻上,暗红色的衣裳在烛光上隐隐带着光,脚上金子雕刻的彼岸花铃铛在烛光下泛着金光,腰上的金链子同样泛着光,衬托着纤细的腰肢越发白皙。
这人,不是婴灵,又是谁?
“看与不看,有区别么?”西延明泽抬眸看了她一眼,神色清幽冷峻,又高贵如神祗。
闻言,婴灵弯着眉眼嘴角笑了,那笑容却好似一条修炼了千年的蛇精一般,妖娆魅惑,却又带着令人胆颤的阴毒。
“当然有啦。”婴灵笑起来,身子如蛇一般,略过棋盘朝着西延明泽而来。
“你看一看她现在的样子,说不定更喜欢呢!”她说着,柔弱无骨地手朝着西延明泽伸过去,想要触摸他的脸。
可手还没触及到西延明泽,就被对方一个比雪夜还冷的眼神给冰了回来。
婴灵动作一僵,须臾,缓缓笑了,收了手,在榻上坐好。
“太子殿下还真是薄情的很,再怎么说,我也是来帮殿下的,殿下如此不领情,真真是好生叫人伤心。”
西延明泽继续下棋,看都没看她一眼。
婴灵扫了一眼棋盘,视线再度落在西延明泽身上,眸光闪了闪,笑了。
“殿下……”她这一声,喊的无比魅惑,奈何西延明泽根本不为所动。
“殿下真的不考虑一下吗?好歹,我也是南疆最厉害的巫师呢,若殿下同我在一起……”她边说,边起身朝着西延明泽走去,奈何刚在西延明泽身旁坐下,伸出的手还没碰到西延明泽的衣袖,就听到了他虽轻,却威慑力十足的声音。
“你这只手,是不想要了吗?”
婴灵整个人僵住,好一会儿才收了手,笑了,“殿下真是会说笑。”
西延明泽手执白子落下,丝毫没有理会婴灵的意思,也丝毫没有同婴灵说笑的意思。
婴灵神情有一瞬的尴尬,但很快便恢复如初。
可正当她准备说什么的时候,外面便传来了少年急躁的声音。
“都给我上!别让她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