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珍并不担心自己的婚期,现在最让她放心不下的,还是这个小姐妹,处境目前真的太危险了,一个不慎,搭上的就是自己的名声。
虽然都做了计划,可不有句话叫计划赶不上变化,再好的计划,也不能保证不出意外,小姐妹拿着自己的名声去赌,就好比走钢丝,一不小心就会掉到深渊之中。
偏偏这个险还不能不冒,因为他们没有证据证明,犀邦公主和牟迪王子所谋的是小姐妹这个人,这就很憋屈。
明玥感觉到小伙伴的情绪波动起伏有些大,就伸手握住她的手道:“珍珍,不必替我担心,二哥配制的醒脑药丸,能解目前我们所知道的各种迷香,况且我还随身带着香薰球,有这两重保障,我保持清醒是没问题的。
他们的局,成功的前提条件,是我失去意识,反之就是失败,况且李府的布局图,瑶瑶已经画出来交给我,我会尽快记熟,我们的准备做的这么足,如果还能出意外,那就是运气,不过我的运气一向都挺好的,所以放心吧!”
听小姐妹这样说,独孤珍便压下心里的担忧,提起纺织坊的事情:“父皇最近心情特别的好,咱们纺织坊出的布料,花纹、颜色出挑,布料质量又好,价格又便宜许多,对江南那边的布行生意,造成很大的冲击。
据说江南最大的布商,不日就会抵达京城,父皇说,沈家的家主,应该是冲着你来的,总之你要小心。”
“这事我三哥在家书里提过,沈家的人先去了台州见他,让了很多利给三哥,希望三哥从中周旋,促成他们沈家从我手里购卖水力织布机、水力纺车等机器,不过三哥没接受他们给予的利益,但也没与他们交恶。
三哥告诉他们,能不能与我做成这笔买卖,要看他们的诚意,只要诚意足够打动我,买卖未必不能成。”
明玥说到这里顿了顿,然后看着小伙伴道:“买卖能不能成,其实不在我,而在他们能不能打动陛下,若是能打动陛下,我是不介意卖机器给他们。”
独孤珍听了这话,就有些糊涂了,她问:“我没听懂你的意思,你之前开办纺织坊和染坊时说过,不想卖机器,让世家大族掌控经济命脉,怎么现在又愿意了,难道你不怕他们将机器买回去后,将机器拆开,进行研究,然后复制出那些机器?”
明玥伸出两个手指,道:“第一,咱们的布料已经打出名气,抢占一部份市场份额,机器卖给他们,对他们而言不是万事大吉,他们需要出新品布料,与我们争抢市场份额,另外购卖机器,是大成本投入,研究新品,收回成本,这些需要时间。
第二,我会向陛下上书,咱们夏朝律法中,添加专利法,界时我的水力织布机,水力纺车等都会申请专利,若他人通过购买机器,拆分机器,然后弄出复制品,就是触犯律法,会惹来牢狱之灾。”
“什么是专利法。”独孤珍好奇的问道。
明玥就将自己知道的,一整套完整的专利法,细细解释给小姐妹听。
其实专利大夏朝有,另一种意思解释,就是垄断权,这个权利掌握在陛下,也可以说是掌握在朝庭的手中,就好比印刷机,那东西其实不难,但因是朝庭制造售卖,没有对外公开图纸,所以各印坊都是老老实实的花钱买印刷机。
而没有人敢想着,把机子拆了,研究制作原理,再复制出来,卖复制品,这可是偷朝庭的发明。